胸腔。
所有的挣扎不过蚍蜉撼树,她甚至连尖叫都发不出来,只能徒然流泪,几乎绝望地看着鬼舞辻无惨伸出一根手指,漆黑的指甲瞬间从甲床长出,一点点伸向自己额头。
“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什么特别的?”
林凛瞳孔不受控制缩成一点。
强烈恐慌冲击心神,让她眼前阵阵发黑,脆弱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这么汹涌的情绪,拉紧到极致的弦不堪重负,绷断的瞬间,她整个人触电般瘫软下去。
鬼舞辻无惨紧皱着眉头。
看见眼前这一幕,他愣了一下,薅着林凛后脑勺头发的手粗鲁地摇了摇,林凛双眸紧闭,毫无反应,脑袋则软绵绵地歪在他掌心,凌乱的碎发顺着她毫无血色的侧脸垂落。
鬼舞辻无惨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这种被人贸然打断动作的过程令他很不爽,危险地眯起眼。
原本将要刺入林凛眉心的手指,转而拨开那些碍事的碎发,露出她跟死了无异的苍白面容,她似乎在感受到绝望之前就失去了意识,脸上既没有痛苦,也没有恐惧,眉眼舒展,平和地好像奔赴一场美梦。
眼前这一幕令鬼舞辻无惨心里骤然烧起一股无名怒火,烧得他身体神经质颤抖。
他不允许!
他绝不不允许她这样的骗子,轻盈地步入死亡!
——这样杀了她,未免也太便宜她了!
念及此。
鬼舞辻无惨松开禁锢林凛的手,任由她脑袋先是咚的一声撞在沙发扶手华丽的装饰上,额头出现肉眼可见的红痕,之后又砸在铺满叠席的地板上,发出沉重的闷响,即便她还处在昏迷之中,脸上也露也不自觉露出痛苦之色。
“呵。”
他发出冰冷的嘲笑。
……
……
林凛迷迷糊糊睁开眼。
头痛、脖子痛、胳膊痛、浑身都通。
她茫然转动酸痛的脖子,房间很黑,东侧障子门打开,青白的月华垂在在廊檐下,隐约能看到下方屈膝坐在一道白影。
她呆呆盯着那道身影看了很久,因为头痛,脑袋也昏昏沉沉,在意识反应过来之前,她就向往常那样,蛄蛹蛄蛹滚回黑死牟身边,抓住他手腕,脑袋挤开他搭在腿上的胳膊,换自己枕上去。
“……怎么现在就过来守着了?”林凛晕乎乎的,他身上很热,烫得她浑身难受,连带的在他掌心写字的手都有被烫到,字迹轻飘,越写越乱到了后面,她都不知道自己写没写上,“蓝色彼岸花只在白天开放……太近了,危险,阳光,远点……”
鬼舞辻无惨眉头一挑,意识到她认错人了,没有纠正,而是顺着她问下去:“蓝色彼岸花,究竟什么时候开?”
“我不知道……”林凛难受得皱起眉头,身上一阵阵冒汗,穿着睡衣有点热,但解开又有点冷,她找不到合适的温度,靠在黑死牟身上辗转反侧,不知道他怎么又问起这个,但还是强忍着不适边写边回答,她已经习惯这样跟黑死牟交流了,“只说在白天,没人知道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