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灵光想说一些事情,但是他不能说,比如他想说世界是虚构的,但是当他说出来的那一刻,精神病院就为他敞开大门。
他不得不已认真对待这个世界。
有时候,人们面对虚伪的时候,大概都要认真对待。
因为你我都知道,不认真对待,下场估计连虚构的世界都得不到。
反而说,这个世界他必须是真实的,因为他无可辩驳的真实,一种绑架式的认可了世界的真实。
很多人想证明世界的真实,因为他们无可辩驳想证实自己也是活生生的活过而已。
他们陷入一种轮回,越想证明世界的真实,越证明了世界的虚空!
他们就此生病,让所有人以为他们不正常了,从对他们而敬而远之。
这些人就是哲学家,或者说是先贤。
但是,世俗的世界忙着赚钱,安生命立,对他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甚至对他们说:“好好赚钱不好吗?”
管灵光害怕了,他不敢说世界是虚构的!
何况这个世界里,他还算不错。
梦里,管灵光遇见了书写者。
他们两个人相视而对,管灵光说:“人是真的活着的吗?”
书写者点头说:“难道不是吗?我活着,为了自己的愿望。”
“你的愿望是什么?”
“说来简单,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想你和叶小紫经历万难后在一起。
我的愿望很简单,因为源自我的求而不得的爱情。”
书写者难过一下,而后抬起头看着管灵光:“真的!”
“能讲讲你的故事吗?”
“我的故事,不值一提。
你……想知道。
我也可以在将来告诉你。
真的!
我觉得世界是真实的,你不该怀疑。”
“怎么说?”
“你应该听说过主观和客观之争吧。
就是说,你主观在,你就存在,而不是所有人都觉得他不存在,他就不存在。
懂我的意思?”
“也就说我有灵魂,是真实存在的人。
因为我的主观意识还在,所以我存在!”
“对,真的,你存在着,我一直认为你存在着。
我写书不是写虚构的情感,而是真实的情感。”
书写者拿着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一句话:“存在即活着,存在即合理!”
管灵光看着书写的那句话,仿佛在一个秋天,漫天金黄色的落叶在风中飞舞起来,他看见了金灿灿的真理。
这个真理在天上,如太阳一样耀眼,他不能直视,但是他一直都存在着。
又犹如空气一样,你感觉空气在,但是摸不着,不能因为摸不着,所以否定空气的存在。
管灵光的出现就是这么个事情,同个原理。
管灵光嘴唇颤抖:“那么明月的死,也是真实的!”
他突然激动的拽住书写者的衣襟,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明月死!
?你为什么这么残酷?你为什么不能复活明月?!”
书写者难过道:“可是书本就是传统一种灵魂,明月我不想她死,但是故事的,或者故事的开始,都是以明月的牺牲为意义的开始。
我不是有意的,无意中看见了明月逝去的意义。
我是这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你就是个混蛋,你等于是个凶手!
你大可让明月复活啊!”
管灵光一甩手,把书写者丢在水泥地上。
书写者捡起掉在地上的眼镜:“我会研究这个明月能否复活的问题?时机成熟,我会复活她的。”
“越快越好!
我觉得明月不能枉死,尤其当我看见是为了什么开始,什么意义的时候,我觉得明月不应该死去。
你该改写文章了!”
管灵光恶狠狠的盯着书写者,有种嗜血的感觉。
书写者有点精神不正常了:“可是……剧情会出现漏洞的。
我该怎么办啊?!
这样写,那样写,怎么写?对不起,明月啊!
对不起啊明月!”
书写者用笔在笔记本上乱画着,线条凌乱着,也不知道在写什么?像个涂鸦乱画而已。
书写者有点病了。
管灵光心软了,给书写者一个拥抱:“对不起,我说话太重了。
忘记了你还在生病呢!
难为你了,对不起,与其看着别人受难,不如让我吃点苦头。
刚才的话我说的太重了。”
书写者紧抱着管灵光,眼神空洞,哭着喊着痛苦道:“妈妈,我不该生病的。
我该光耀门楣的!
可我生病了!
为什么?”
管灵光感觉到了书写者记忆在他脑海里出现。
一个苦闷的家庭,父亲因为酗酒早早去世了。
母亲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书写者身上,希望他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