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还往外面花银子?”
“依我看,这是她抢金宝的东西才遭报应!”
王大脚眼中满是厌恶。
“谁让她不安分?活该!”
“娘,我求您了,以后我一定管住三丫,不让她碰金宝的东西,不让她靠近他,再也不敢了……”
孙潇潇跪坐在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可您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烧坏啊!
她才四岁,高烧要是烧坏了脑子,一辈子就毁了啊!”
三丫还在迷糊中哼着,断断续续地喊。
“娘……疼,好疼……脑袋……好烫……”
“没钱!
一个赔钱丫头片子,治什么病!”
王大脚怒喝,脸色铁青。
“哪家孩子没个头疼脑热,熬两天不就好了?你们一个个都装模作样,是不是想把家里这点积蓄都败光?”
她转身就要往屋里走。
“还不快去做饭,杵在这儿丢人现眼!
饭都没做,一家子回来吃什么?”
“娘,我真的求您了……”
孙潇潇声音几乎嘶哑不成调。
“您就当积点德……三丫她……她也是您的亲孙女啊……”
这时男人们收工回来了。
陆大山扛着锄头,陆子吟背着背篓,兄弟俩有说有笑地走进院子。
“潇潇,你干啥呢?”
陆老三一进门,映出一道瘦弱的身影。
他定睛一看,老婆孙潇潇正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整个人瑟瑟抖。
他心里莫名涌上一股烦躁与不安。
“孩子他爹,救救三丫吧!
她烧得厉害,我都快吓死了,我想带她去找大夫,可我没钱……
一分都没有啊!”
赵苏苏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
孙潇潇这人,出身寒门,娘家穷得叮当响。
嫁过来时,除了一床薄被和两只粗瓷碗,什么陪嫁都没带。
可偏偏她什么都往娘家送。
街坊背后议论,说她心偏得没了边。
而陆老三又是出了名的老实人,却从不懂存钱,兜里常年连个铜板都翻不出。
两口子过得紧巴巴。
这日子,真是让人看了都心酸。
“三丫咋了?”
陆老三带着几分疲惫,弯下腰去,伸手探了探女儿的脸颊。
触手滚烫,他心头猛地一沉。
他确实一直想要个儿子,逢人就叹气,说自己家香火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