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越听越觉得神秘,眉心微微蹙起。
他忽然想到雪脂膏的方子。
那配方精细复杂,绝非寻常村妇能随手写出的东西。
“她没提过自己是从哪儿来的吗?有没有说过家乡的名字,或者提起过什么亲人?”
他追问,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
“要是真能找到她的来历,也许一切都有了解释。”
“没有。
至少我和哥都不清楚。”
赵苏苏摇头,间的草绳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她努力回忆小时候的点滴。
可记忆里关于娘的身世,一片空白。
她只记得娘有时会在夜深人静时低声哼一陌生的小调。
还有一次,她问娘为什么叫‘穗儿’,娘只是轻轻抚着她的额头,说:“因为你生在秋收时节,像一穗饱满的稻谷。”
可那话里的深意,她当时不懂,如今也再也无法求证。
正说着,赵青山回来了,脚步有些急促。
他手里还提着一个雕着花的妆奁,木料是上好的楠木,边角处刻着缠枝莲花纹。
虽多年未擦拭,依旧能看出昔日的精致。
那是母亲唯一的嫁妆箱,也是她们一家最贵重的物件,一直由赵引娣锁在堂屋的柜子里。
“你娘有没有留下什么信物?比如玉佩、书信什么的?哪怕是半张纸片也好。”
陆子吟忍不住追问,目光紧紧盯着那妆奁。
“要是能证明身份,说不定以后能找到你外祖家。
一个能把女儿教得如此知书达理的母亲,她的家人绝不会是普通人。”
这女人的故事,实在让人好奇,甚至让他有种莫名的预感——背后藏着一段被掩埋多年的秘密。
“我有一块玉佩。”
赵苏苏低头摸了摸颈间藏在衣领下的东西,触手温润。
“是娘临终前亲手给我戴上的。
她说,这块玉保平安,叫我永远不要丢。
至于我哥……我不太确定他有没有留什么东西。”
她抬头看向赵青山,眼里掠过一丝担忧。
“等会儿我问问。”
她想了想,终究没个准信,语气也迟疑起来。
话音刚落,赵青山已经走进来,喘了口气,把妆奁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