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猎户,却识得古篆、通晓阵法,实在不像普通人。”
他收回目光,声音更轻了些。
“后来有一天,他突然不见了。
连句话都没留下,只让人捎来一句话,以后别再去找他。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
“我不是怀疑你瞒我,就是觉得奇怪。
这么个厉害人物,怎么跑来咱们这种小地方,还收了你当徒弟?”
赵苏苏眉头微蹙,眼睛微微睁大,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你说……会不会和你身世有关?”
她这么问,是因为刚才还在聊她娘的身世,心里的思绪还没完全平复。
原本只是随意一提,可话出口后,她自己反而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你上辈子不是说有人追杀你?而且上次我问你是不是亲生的,你爹娘脸色都不太对劲。”
赵苏苏一边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一边低声说道。
“那时候你爹的手还抖了一下,你娘更是立刻转移了话题,像是在刻意回避什么。”
她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语气也渐渐变得笃定。
“一个高人突然出现在咱们这穷乡僻壤,又恰好收你为徒,偏偏你身世又不清不楚……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陆子吟却缓缓摇头,神色平静。
“我也怀疑过,可我查过。
村里人都说,我娘确实是怀了胎,肚子也一天天大起来,街坊邻居都见过,还有人送过安胎药。”
“再说我爸那性子,你是知道的,倔得像头牛,最重规矩和脸面。
他绝不可能养别人的孩子,更不可能容忍这种事瞒过全村人。”
“你是在家里生的吗?谁接的生?”
赵苏苏还是觉得不对劲,眉头越皱越紧。
“哪有亲娘这么讨厌亲儿子的,尤其是头胎?从小到大,你娘看你的眼神,就像看着个外人,甚至恨不得你不存在。”
她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声音也压低了几分。
“这种反常,不可能只是脾气不合那么简单。”
“不是在家生的。”
陆子吟低声回答,目光有些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