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金宝就开始高烧,额头烫得像火炉。
他翻来覆去地哼哼,小脸通红,眼睛半睁不睁。
王招娣吓得脸色白,双手哆嗦着,一把抱起孩子,转身就往门外冲,边跑,边喊:“快!
快找大夫!
金宝不行了!”
李春草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盯着金宝的小脸看了好一会儿。
“这段时间金宝怎么老是生病?这都第几回了?上次请的大夫还特别叮嘱,说孩子身子弱,要细心照料,不能受寒受惊。
怎么才几天工夫,又反反复复地烧起来了?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啊。”
“老三家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金莲猛地扭过头。
“是在说我没好好照顾金宝?啊?我天天给他洗衣做饭,夜里都不敢睡踏实,生怕他有个闪失!
你现在倒好,一句话就把我推成了罪人?”
李春草不慌不忙,语气平稳地回道:“娘,我不是怪谁的意思。
金宝这病来得邪门,隔三差五地烧,大夫都说调理得当就不会这样反复。
我琢磨着,说不定……不是身体的问题,是撞了不干净的东西,或者被谁压了运道?要不然,怎么偏偏就他一个孩子病得这么重?”
赵苏苏站在屋角,听着这一番话,嘴角微微往下压了压。
虽然这主意是她悄悄提醒李春草说的。
为的就是在适当的时候抛出这个“邪祟”
的说法,搅乱局面。
逼着家里人主动提起分家的事。
可真当这句话堂而皇之地从李春草嘴里说出来。
她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她对二丫三丫一向不薄,平日里给衣给食,从未苛待。
陆子吟还特意给周老三张罗了村外砖窑的活路。
让他每月能挣几块钱贴补家用。
可结果呢?
就几句轻飘飘的话,李春草转头就把矛头对准了她。
这哪是说孩子生病?
分明是想借这事闹分家,把赵苏苏这个“外人”
赶出去,好让老三家独占一份家产。
“撞邪?被克?”
王金莲脑子里“嗡”
的一声。
她眼前黑,胸口闷,双腿竟有些站不稳。
她嘴唇颤抖着,喃喃道:“该不会真是被谁克住了吧?我家金宝从小就金贵,喂的都是上好的米糊,穿的是新棉花做的小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