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杨律巢湖败石生 白钦酒楼闹三(2 / 5)

讨孙平叛传 灭雷金仙 4840 字 21小时前

入江水中。感那微凉舒爽,白钦顿觉身心愉悦,扫除一身疲懒。白钦泡得乏了,便穿好鞋袜,正要走时,忽然听得一旁水上发出噗通一声落水响。白钦酒意尚在,全然忘却杨律叮嘱,乘着酒兴便循着声音去找。见那远处有几个家丁身着黑衣在那江边立着,手上举着火把,面前放着一麻袋,上面斑驳血迹,绕缠着几圈铁链,一头已是丢入水中。那几个家丁见这麻袋尚还在蠕动,便道:“家主,这老猪狗还有口气在,怕是……”话未说完,就见两旁几个人早举起手中棍棒,却要往那麻袋上打时,只见一人自那黑地里走出。

    白钦见时,那人六尺以上的身材,二十四五的年纪,白净面皮,一寸山羊胡子,身上穿着一领青纱绸缎。正是前些时日去杨律家中传达号令的官人钱顺。见几人要动手,笑道:“你们几个不用费手力,我家老母一向身子虚弱,年岁有近百,不死是为贼合情,丢水里便是。”

    白钦两耳不听太清,只零星听见百、情、便是几个字,以为在叫自己,便起身招着手大喊道:“白钦在这!”钱顺大骂道:“着鬼么,谁人在那!”几个家丁举着刀棍,去草丛里七手八脚地拖出白钦来,见其满身酒气,就道:“回家主,是个不知那来的醉酒汉,在这胡言乱语。”钱顺怒道:“这人来路不明,且给我一并丢河里去,省得多事。”众人应一声,便搭着手要把白钦抛入江中时,恰好那头童猛出恭跑将回来。见是钱顺在此,要做这事,连忙跑上去拉着道:“钱官人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是我本家表兄白钦,在这吃醉酒了,不知何事发生,多有得罪,还请念分薄面,饶他一回。”钱顺见是三霸中的童猛,便缓下语气道:“既然如此,下不为例,且快快带走。”童猛谢过钱顺,忙背着白钦,自那黑地里回童杨村去了。钱顺见了,也只叫把麻袋抛入江中,回府去了。有诗为证:

    钱顺愧生恩,弑母祭江忳。

    骨血拜所赐,乌羔可堪人。

    又有诗曰:

    埋子赡亲不得法,弃母抛江天亦察。

    非无郭巨釜金落,母活子存团圆家。

    旦日早时,杨律、白钦、童威、童猛各自起来洗漱完毕,杨律道:“昨日醉的五迷三道,不知可有事情发生。”白钦道:“我也不省事了,有甚糊突处么?”童猛道:“亏你来事,昨夜险些惹着个大虫了。”杨律问道:“甚么大虫?”童猛道:“具体事宜我也不知,就是那府衙里的太岁钱顺,昨夜带着好几个家丁在江边。白贤弟不知怎的说了几句胡顽话,差点惹火上身。”杨律道:“怪哉,他去那里作甚?”白钦揉着脑袋,想了一转,道:“我只依稀记得,那人是要把个麻袋抛入江中了罢。”杨律捋须思虑了一番,只道:“兄弟你莫小觑这钱顺!他是个大顽太岁,在衙门里颇有牵扯,我也不敢弄他三分。你怕不是误闯着个甚么事,这些时日,先且待在家中,莫要出门去了。”白钦道:“既是哥哥这般说,小弟依从便是。”

    且说那江州府衙中的通判钱顺,因那晚见白钦在浔阳江前见得自己做那般大事,心内好生不然。这日倒有个拽白人来同自家议事,也是那府衙中的一个幕僚,名唤江洪的,素来与钱顺关系匪浅,也与杨律有所交情。当时见钱顺面色不好,就道:“何事发生?”钱顺道:“这杨律府上近日里忽然冒出个门客,名唤白钦的,行事鬼鬼祟祟,着实可疑。昨夜本要被我拿着,倒吃那童猛几番搪塞过去,盘查不得。想我也是一朝廷命官,竟受掣于地痞,如何不惹人耻笑!自古道:恨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只是奈何不得。”江洪笑道:“我当何事,原是如此,就有一计,先对付了杨律,便是绝了这白钦的后路。杨律这人十分机灵。若先对付了白钦,他若得知,必变了事,倒惹出一场不好。”钱顺道:“愿闻江兄的妙计如何。”江洪道:“那杨律素来爱与我唱贺诗文,研究墨宝。到时我便邀他来家中品鉴,将他一干人都瞒了。等到时你再令几个可以的人赚那白钦来府衙里。又遣人去杨律家中偷摸搜查,有无罪证,到时不愁板上钉钉。眼下只消半月之间,派几个伙计打探那白钦出行便是,一定没救。”钱顺笑道:“此计大妙,多谢江兄了。”

    日子最久,不觉已过了半月时间,白钦也是相安无事。这日早时,倒有一人来杨家拜访。白钦看时,那人衣着华美,风度有佳。正是那幕僚江洪。江洪见白钦面貌,心里已有了底气,便做了一礼道:“敢问杨家主可在?”杨律听得江洪声音,也是出来相迎道:“原是江兄来此,莫不是有字画可赏?”江洪笑道:“说的正是,近日小弟新得了一副墨宝。便邀兄长一同来品鉴了。”杨律大喜,当时便和江洪一并去府上。又对白钦道:“兄弟一人在家,切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