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复的?”穆春喜道:“大哥放心,那童威、童猛兄弟因童雄、叶清之死,加之琼英远走,也是万分怨恨白钦,愿随我等一同举事。”穆弘道:“好极,太公那边如何了?”下人报道:“黄门山二大王神算子蒋敬已传书信回来。”穆弘接过看了,大喜道:“好极!这次我定要把杨律迎回,再教那白钦插翅也难逃!”如此众人便在庄上商议劫杀白钦一事,由庄上的匠人玉幡竿孟康总管整顿军器枪刀,安排弓弩箭矢,打点大小船只等项提备,众人商量已了。
次日一大早,白钦便在庄上分拨人马。只见周春华、米宣、具奥三个自告奋勇,道是路上多有贼人出没,凶险万分,劫法场时徒增负担,又不曾出些力气,这次要与大伙出哨。白钦拗他不过,只得依了,嘱咐道如有动静,立即回报。次后分作三起进程:头一起便是白钦、杨律、石宝、王寅、冯升、陆清,第二起便是石泽霸、常轩、徐霖、张岳、夏懋,第三起便是刘赟、张威、吴东满、陆荣、翟源、乔正。三起一十七个头领,带了一干人等,将所劫掠来的高家家私,各各分开,装载上车子。杨律也将应有家财金宝,装载车上。庄客数内有不愿去的,都赍发他些银两,自投别主去佣工;有愿去的,一同便往。杨律收拾庄内已了,放起十数个火把,烧了庄院,撇下了田地,自投白龙山来。
且不说几众人马一齐登程,节次进发,只隔二十里而行。单说周春华、米宣、具奥,三人各执定军器,领三百余人离了揭阳岭,哨了二十里,不见丝毫动静。行到一片树林处,只听得远处銮铃响。周春华记得白钦的分付,教众人先藏在树丛里埋伏,避开凶锋。等了一阵,只见谢德、娄熊纵马赶来。周春华见娄熊正是那日杀了高明的,早是按捺不住,狂吼一声,下令众喽啰乱放弩箭,只顾射去,一箭正中娄熊左背,翻身落马。谢德引领了兵马,去得远了。周春华大喜,欲要上前割下娄熊首级。米宣急教休去时,周春华早已走上前了。这娄熊果然尚有一口气,圆睁双眼,掣出腰刀,刀尖正在周春华腹上划开。米宣、具奥大惊,把娄熊乱枪戳死,忙去扶周春华。只见周春华一身血污,脸色惨白,嘴唇颤抖。若是当时不得救治,性命必将不保了。米宣、具奥却才搀扶周春华起来,又飞出一彪军马,为首的正是开山彪穆虎。穆虎猛喝道:“既是如此,你三个便莫要走了!”说时迟,那时快,穆虎自袖中滑出一柄铁锤,照着周春华后脑,只一砸,霎时开了个豆花摊,红的白的搅做一团流出。米宣、具奥见周春华惨遭如此毒手,连忙要逃。只见穆弘、穆春早带着一众庄客拦在身后,举着刀棍一齐涌来。米宣虽有些武艺傍身,也难敌众人拳脚刀棍。当时穆春抬手一刀,便把米宣砍倒在地。具奥见此,任由那彪打手自身上砍出道道血痕,生生闯出一条血路,逃出生天。穆虎见追赶不上,又忙追杀白钦要紧,料想具奥身上伤势难医,也不教追赶。米宣只余一口气,仍是不住地千贼万贼价骂。穆春又是个好脸面的,大怒上前,一脚踏住米宣胸口。米宣竟不知气力从何而来,拾起弩箭,一连三发,射中穆春额头、左眼、胸口。穆春那把剑刚刺穿了米宣的咽喉,便狂嚎了一阵,昏死在地上。穆弘气急败坏,一刀将米宣的尸身砍作两段。教庄客抬了穆春尸身,便催攒着人马追赶白钦去了。
且说具奥拼着一死,飞马奔到白钦队伍面前。翻身下马,狠跌了一跤。白钦吃了一惊,急忙来扶。具奥道:“哥哥当心,不知何处来了一彪军马埋伏我等,周春华、米宣都坏了性命,独留我一个拼死回来报知哥哥,且速速做好防备,若晚些来,恐大伙都有危难!”说罢,一魂已升天界。白钦见五个狱友都已遇难,悲叹不已,教把具奥尸首小心安葬。有诗叹周春华等五条好汉曰:
再说第二起石泽霸等人骑马,带着车马财宝等,在路行了三日,前面来到一个去处,地名唤做黄门山。常轩在马上左右环视一圈,就与石泽霸说道:“此地生得形势怪恶,莫不有大伙在内?”徐霖道:“可着人催趱后面人马上来,一同过去。”石泽霸道:“二位弟妹说的正是,此处乃是个强人出没之地,凶险得很。”说犹未了,已见前面山嘴上锣鸣鼓响。只见山坡边闪出三五百个兵丁,拦住去路。当先簇拥出四筹好汉,各挺军器在手。当先一个大王,身穿锦红袍,头戴紫金冠,手持大滚刀,有诗为证:
黄州生下英雄士,力壮身强武艺精。
行步如飞偏出众,摩云金翅是欧鹏。
那大王高声喝道:“你等大闹了江州,杀害了许多官军百姓,待到那里去,我兄弟四个等你等多时!会事的只留下白钦一人,就都饶了你们性命!”张岳看清来人面目,惊愕道:“此人乃是黄门山的匪首,江湖上绰号摩云金翅的欧鹏便是,今日怎会来此?”夏懋道:“我听闻他本是个守把大江的军户,因杀了上司,流落江湖,占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