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到刘和面前,“这是刘侍中历年所上的十七份表章,无一例外,皆被黜落。其中有三份是刘侍中与刘备的联名上表,加盖有刘侍中的并州牧官印和刘备的私印。刘侍中该当知道,即便是皇室宗亲,上表奏请时也不能以自己的私印代替官印,这三份表章不合礼仪规矩,自然无法呈至御前。刘备这番作为的目的和居心,在下不便评断,只是希望刘侍中能够据此重新审视自己的立场。”
刘和翻检着表章,陷入沉思,许久不发一言。
曹丕见刘和如此光景,心中不由稍稍放松,多了几分把握:“刘侍中似乎还存有疑虑。既然如此,刘侍中不妨再想想刘备在幽州和并州的部署。并州虽为刘侍中治下,但执掌兵马政权的均是公孙瓒的旧部,而忠于令尊的官员则皆被调往幽州任职,受刘备的节制。这番心思意图,难道还不够明白么?”
刘和微微的喘息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如果仅凭这番话就想说服我,我未免也太容易受到蛊惑了。”
曹丕道:“在下奉上谕而来,传达的都是陛下的意思,怎么能说是蛊惑?”
刘和犹豫着,沉默不语。
曹丕上前一步道:“在下所出具的表章须不是假的。事实在此,前因后果,严丝合缝,并无丝毫有悖情理之处,刘侍中还在犹豫什么?”
刘和涩声道:“公子空口无凭,实难取信于人。”
“怎么能说是空口无凭。”曹丕淡淡的笑了,掌中平托着一纸诏书,他恭恭敬敬的将诏书献给刘和,“这是陛下追谥太傅、幽州牧刘伯安先生的亲笔诏书,刘侍中久侍于朝,应当认得陛下的笔迹。只要刘侍中重新效忠皇室,不再袒护逆贼,陛下便会在诏书上加盖皇帝印玺,同时昭告天下。而我,既然是送来这纸诏书的人,在战争结束之前会作为人质留在这里,以安刘侍中之心。”
刘和颤抖着接过诏书,逐字逐句的读了一遍,之后将其高举过头,恭恭敬敬的面朝许昌的方向俯拜叩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