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后,苏婉清出现了异常。
每天早上她起床后都无精打采,有事没事都爱坐在镜子前,揽镜自怜,无意间流露出的媚态格外矛盾诡异,好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女佣们也窃窃私语,这段时间,她们总能听见夜里苏小姐的闺房里传来戏曲声,甚至在整理房间的时候,能看见浓艳的脂粉——而苏婉清向来是不用这些的。
苏家父母听说后,猜她是被脏东西附身了,请了和尚道士来做法事。
可是平日里说话细声细气的苏婉清,对着和尚道士们破口大骂,言语粗鄙,她大闹法事,事后却满脸困惑,一问三不知。
苏父苏母绝望之际,一位留洋归来的陈医生找上门来,说这是一种心理病。
苏父苏母把陈医生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陈医生见到苏婉清后,开始和她聊天。
一开始苏婉清很正常,婉约温柔,但某个瞬间,苏婉清的眼神变了。
她的眼神变得极具攻击性,语气也变得漫不经心,哼了一句戏文。
结束谈话后,陈医生对苏父苏母解释,这是一种人格分裂症。
在苏父苏母听来,就是女儿疯了。
那可不行,他们还得联姻,顾正诚打仗回来就要成亲了,他怎么会娶一个疯婆娘。
陈医生被委以重任,务必要尽快治疗好苏婉清。
陈医生推断,苏婉清应该是受到了强烈的情感冲击(未婚夫出征打仗),而古镜是一个明显的心理暗示物品,激了她内心渴望自由的戏子人格。
要想治疗,比起消灭一个保留一个,他更倾向于两个人格的融合。
陈医生通过一系列举措,比如在镜子面前和自己聊天,主动了解学习戏曲等等,让苏婉清慢慢恢复了正常。
苏父苏母感激涕零,称赞陈医生是再世华佗。
陈医生也无比自傲,觉得这是科学对愚昧的批判和胜利,为此写了一篇论文表。
直到不久后,苏家满门被杀,所有死者都被勒死,吊在了屋顶上。
不可思议的是,吊着人的不是麻绳,而是轻薄柔软的水袖。
而陈医生也被现精神出现了问题,变得疯疯癫癫。
没人知道,那个苏家灭门的暴雨夜,陈医生接到了一通电话。
“陈医生,谢谢你嘻嘻嘻嘻”
“以前,我只能在她睡着后出来一会儿,多亏了你,让我能够完全拥有这具身体。”
一道闪电照亮天空,陈医生往窗外看了一眼。
第二天陈医生被人现疯了。
从头到尾都没明确写出,苏婉清到底是人格分裂还是鬼附身,结尾引人遐想,是开放式结尾。
林献捂着脸,准备迎接闻钧这个厉鬼的点评:“你可以开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