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话题就又转到修仙上来。
琴心的死是很忌讳的事情,因为她位高权重,死得又突然,为表敬重,很少是有人提起的,只是偶尔感叹她竟然就这么去了,他们也没有多说。
只是用中原话说着那些玄奥的事情。
毕竟道家典籍晦涩难懂,所以即使国外也可能有懂汉语的人,也很难搞懂在说些什么。
就算弄懂了,不过是些经文道义,是中原的道士来和魔法师谈论,又算什么要紧事呢?
先前说的那些已经涉及政事的也就模糊了。
他们谈论的时间也并不很久,不过是趁着阳光正好来扯些闲话而已,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交的必要,就像武竣如果不是因为软禁,不会在女法师那里停留那么久,他们这些任务者更没有相互勾连的必要,因此也没必要长篇大论地聊。
相比起武竣第二日便动身去了其他地方,这位法师倒是足足停留了三日。
武竣便吩咐o1给女法师的系统传信:[不必多说,只说嘚与兰西近日疑有密谈。
]
那位法师若是自己来,怎么会不出去游玩,但若是公开的事情,就不会有空隙去洒扫祭拜,还闲谈喝酒,对方倒也无所谓他看没看出来,只不过这条消息不能从他口中透露出去。
剩下的那几个里唯有女法师的国家当其冲,都未必会干政,也不过是知会一声。
不说这些一碰面就麻烦的弯弯绕绕,武竣这回向南拐了一个小弯,尽管说很多西方国家都有这个毛病,觉得王都之外都是乡下,可是有许多丰富的物产却不归城市出产的,最好的葡萄酒要到最合适的葡萄产地去,各种各样的特产、物种都得要地地道道,就连风光也是别处轻易模仿不来。
就像王都是纸醉金迷的奢华,是浮华与放浪的糅合体,而乡下虽然带有民族与地域的特征,似乎站在田野上都能欢快地笑出来,可是乡间独有几分野趣。
还有南边的更南边,被占据了土地的原住民正策划着民族起义,想要夺回他们的土地。
这些事儿就像是洒落一把星子一样,到处都能找到有趣的事情,但是几颗星子把玩久了,就又腻味想要找新的趣事儿。
这一日行至荒野,就忽然看见一座废弃的庄园,里面不仅已经荒废了,没有侍卫竟然也没有人来搜刮里头的东西,风一吹,竟还有呜呜声。
武竣不愿宿在这里,嫌那破屋不够吉利,便跑到了最近的一个村庄去问。
原来那破屋竟是从前一位不知道是什么贵族家里的,据说那贵族失势后,家里只有两个女眷带着一个不满周岁的幼儿回到仅剩的一处庄园里,庄园虽大,但是自从她们家里的留守管事也一并没了之后,那些农奴或是私自逃跑,或是欺负她们老的老小的小想要占便宜被惩戒了,不到两三年就彻底空了,连个女仆也没有。
农户对那一处庄园很是忌讳,说到这里时眼神有些躲闪,只说之后过了几年,那孩子竟然夭折了,留下两个女人一个生了病,一个已经毁了半张脸,自觉活不下去,她们一个半夜里吊死了,另一个就抱着尸体一同跳到了井里,附近的人都很害怕,从此不敢往那里去。
武竣听了这个故事也没说什么,更没有打听那里头到底有些什么不便说明的事情。
快穿者只知道,庄园要么收回,要么底下的佃农不会那么容易跑掉,更何况农奴是奴隶的身份,更何况,[那一口井上的石板,又是哪里来的呢?]
他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多做什么,只是把井上的石板给掀开,对着那口清澈的水井焚香祭拜,半下午的阳光里,混了艾草的熏香烟雾直直往水井里飘,那井中的水却依旧清幽幽,似乎千百年都一直这么清澈,不见任何异物。
他离开之后,一直到傍晚才有附近的人前来查看,来人只见落日的昏黄中那丝丝缕缕的烟雾竟然往井里飘去,在昏暗的光线下,那水井背后的枯枝蔓藤在昏惨惨的余辉中,似乎也活了过来……
正如武竣所想,那是一桩陈年往事了,可是小村庄里却不少人都知道,还藏匿了当初的财物,一代代战战兢兢,生怕哪天就有什么故交来复仇。
从那一天开始,村里人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只因为那井邪门了,竟然怎么也盖不上,于是生出更多神鬼怪谈,日夜啃噬着不安稳的心。
[其实也很简单,他们害怕极了,就只往上面盖大石板,沉甸甸的要好几个成年男人才能抬走;若是只把那井当做寻常的井,平日里本来就要遮灰的,那么一个小石板又有什么妨碍呢?]武竣虚虚点了点,语气平常。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随手为之,利用的就是他们心知肚明自己做了什么,这世上的恶人不怕活生生的人,却偏要怕鬼!
用他们造的孽回馈,正正好。
……
中欧一带的景色,多半是风光秀丽,而这个时期也分裂得最厉害,因此过关并不是什么方便的事情,而南欧一带现在为异族所占据,这会儿正是北方的帝国和南方的帝国兴盛时期,中部因为历史因素正处于合久必分中。
武竣在这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