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告诉我,不是说安东军已经控制了城墙吗?」
「将军,天黑了,想必,敌军是在修整!」
善济朝着背后挥手,一边解释,一边示意身后的亲卫赶紧去请郎中来。
「是了,天黑了,敌军要休整,他们要休息的,而且,黑夜中贸然巷战,乃兵家大忌,他们必然要等到天亮的。」
慕容绍安慰般的喃喃自语,自己似乎都信了这番话,他还偏过头,冲着善济的方向询问。
「不过,善济啊,既然天黑了,为什麽不点灯啊?」
「我点—」
善济愣了下,反而过来后,当即面色额一变他瞪大了眸子,全身颤抖,一只手掌颤颤巍巍地,不可置信的在慕容绍的眼前晃了晃。
果然没反应。
「善济?」慕容绍还皱眉,似乎不明白亲卫统领为何不回复他。
「哦丶哦!属下在!将军,刚才属下走神了!」
喉咙滚动,善济双目含泪,只能咬牙说:「火烛之物,那杨玄供给的不多,等下,等下善济去给将军拿来!」
「那还不快去,敌人就要打上来了,我要看图,看舆图,快去啊!」
「诺!」
转身快速离开密室。
来到坑道深处后,善济看了一眼手上的灯烛,然后咬咬牙,发泄般地用力砸在了地上。
「!」
「郎中!郎中何在?」
等回到密室之后,慕容绍早就已经晕倒在案前。
善济大惊失色,连忙带郎中为其把脉。
「到底如何?」善济一脸焦急。
「喉———.」但郎中只是叹气。
善济更急了。
「你说不说?」
善济抽出了长刀。
几万人生死系于将军之手,这郎中若干塘塞,他是真敢杀人的。
「别别,将军,我说,我说还不成嘛。」
郎中赶紧做出一副投降的样子:「其实,大王这是急火攻心,《举痛论》有言,怒则气逆,甚则呕血及泄,故气上矣。这是气血运行不畅,形成淤血,导致气血无法滋润双眸,自然会影响目视之力。」
善济双目赤红,宛若要杀人:「那还不赶紧治,治不好将军,我特麽砍了你!」
「矣,矣,将军别气,我这就写方子。」
郎中颤颤巍巍地提笔,但写了了几个字,便感觉到空气湿润,他下意识抽了抽鼻子。
好像是咸湿之气?
那里来的?
四下打量,郎中突然脚下一凉,下意识抬脚再落下的时候,才有踩水声响起。
「还不快写?」一柄钢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写,我写。不过,将军,您是不是打湿了什麽—」」
不对!
「哗啦啦!」
水流声越来越大,期初只是如山涧青泉,但片刻之后,却犹如滚滚长江,轰鸣声起!
「洪——洪水!!!」
郎中吓得笔都扔了。
善济也发现了地下不断上涨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