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
胡衡亭手里握着「奏闻」,仔细观察了一眼陆相的脸,似乎想要从那种面无表情的脸上,观察倒对方的心情到底如何。
「嗯?」
陆珩看了过来,只是一句冷哼,胡衡亭就立马低下了头,然后立刻撩起袍服,跪在了冰冷坚硬的金砖之上。
「陆相,北疆镇北都督府传来奏闻,说,镇国公——了!」
片刻的沉寂后,「膨」地一声,名贵的紫金瓷被打翻在地。
「放——肆——」
言语之中溢出的杀机,宛若寒冬倒悬。
「锵!锵!锵!」
大内侍卫抽刀而来,顿时封闭了紫极宫这座偏僻的矮房。
「查给我查,为什麽没有消息提前传来!」
这一刻,陆珩神色扭曲,整个人宛如疯癫的疯子一样。
就像那街头市井中的咒骂之言,也从这位当朝左相的口里一一吐出。
「消息为什麽是镇北都督府传过来的?」
「朝廷的情报是干什麽吃的?」
「让你们盯着那个老东西,你们就是这麽盯的?」
「叫我如何和圣上交代?」
「我※※※※!」
到了最后,拱卫司负责的正使丶上五院的指挥丶长行局的亲随丶乃至青铜监少监都一一出现在矮房里,接受着当朝左相的狂风暴雨的斥责和责罚!
胡衡亭跪在地上,偶尔听到鞭子抽打的声音,哪怕常被称为鹰顾狼视的他,此刻却根本不敢看矮房内的那种场景。
直到,拱卫司正使奄奄一息的被抬出矮房,上五院指挥更是被活生生地撕掉了耳朵,长行局亲随掉了三根手指,就连青铜监少监,这位皇帝面前的大太监都都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
诸多国之官员,对陆相来说犹如家奴般,竟然可随意鞭挞打骂,足可见这位陆相的威势。
胡衡亭跪在那里,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国将不国啊!
「滚,都滚出去!」
一脸戾气将胡衡亭端翻,陆珩快速的离开了矮房,一路未曾停留,只是步履匆忙的离开了紫极宫,直到,越过一百零八道巨大的汉白玉石阶,然后青铜监的吊篮下,一点一点被提拉到「云端」之上的太极楼。
这里就是「景曜帝」的炼丹之所。
而未登基九五之前,「景曜帝」给所有人印象,根本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就连先帝都说过。
「景曜帝」聪慧敏达,容貌甚伟,胸中有丘壑,腹内有乾坤,当为治世之明君。
但谁都没想到,「景曜帝」继位几年,大雍便山河日下了。
「陆卿,你来了?」
身高足有一米九,被称呼为容貌甚伟的「景曜帝」披头散发,龙行虎步的走来,他披着一件紫色金丝道袍,赤着的胸膛不着寸缕,看起来好像五石散食嗨了一样,整个人面色赤红,呈现出一副极度兴奋的表情。
「快,随朕共赴极乐天!」
「陛下!」
陆珩更害怕了。
他颤抖地跪在了御龙台阶之下,喉咙滚动,只觉得此时声音沙哑至极。
「镇国公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