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4-6万镇北军!
这些人,大多都是这四年里,朝廷不断往里掺沙子的地方军。
「主公,朝廷已经半年没发饷银了,粮草也断了快两个月了!」
「嗯?」陈珂眉道:「这又是何故?」
「主公,因为连年战事,朝廷财政收不抵出,几年前军饷粮饷就发的困难了,到了今年初就彻底断了,一两银子一粒粮食都没有。
到了从七月中旬,廖洲刺史陆青晏更是封锁了廖洲全境,眼下,无论是通往中原的商道还是粮道,就算是一粒食盐都无法进入北疆!
而北疆三州的今年又遭遇了大旱,粮食大量减产,自己吃都不够,根本没有多馀的粮食出售,
更不要说北疆三州的土地大多都是那些世家大族的私产,他们联合起来垄断粮价,镇北军就算是想买也买不到。」
陈珂似乎能猜到什麽。
「所以说,北定关,天茂城,永春城那些二五仔,最终在张勋的甜言蜜语和糖衣炮弹下,选择作壁上观了?」
忠诚的不绝对,就是绝对的不忠诚。
当战友不帮你,那其实就是在帮别人,因此,这些家伙倒戈,大概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尤其是北定关,陈珂去狼毫山那次,就发现这个关口有些问题,因为地方军阀的属性太高了,
几乎完全自治。
有自己的税收,有自己的军队,还掌握朝廷和镇北都督都无法干预的财权,眼下若是在和世家大族的粮草勾搭一起,那的确就没有什麽东西能制约它了。
这样算来,徐安宁所面对的,说不定就是真正的十几万大军了。
陈珂想了想,最后才说,
「给二郎发飞鹰传书,让他小心河西那边的动向,可在战况允许的情况下,我允许他参与河西的战事,并且授权他伺机而决。」
抚州的河西府和安东的河州只有一河之隔,陈珂相信二郎能在自认为合适的机会,或防守,或进攻,毕竟战场形势千变万化,陈珂又不在河州,玩不了微操那套,还不如信任手下大将的判断。
而徐安宁手里有三万骁骑军精锐,外加河西府两万守军,五万人马,自保的问题还是大不的。
「顺便,帮我给徐安宁送封信写完了给徐安宁的信,陈珂的注意力又放在了一旁的情报上。
毕竟,张勋不消停,杨玄这几天同样不消停,不光是广散家财,招募军士,还在龙州四府六十多个县到处调兵,眼下集齐了大概5万人,正朝着启甸关赶来。
他要干嘛?
总不会是要谢谢我送他肉酱吃吧?
陈珂一直按兵不动,除了在等吕诺的【先登营】和【长久营】到来,以及安东发布禁金令后,
从各处抄来的黄金和民间置换的黄金外,就是在等杨玄带兵来伐了。
毕竟,野战可是我军的舒适区。
至于启甸关。
眼下守军还不到两万。
眼下,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充当诱饵。
嗯,战术很清晰,典型的围点打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