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
至于被外人攻破的事情,没人敢往那方面想,太过天方夜谭,因为若是为真,在大雍几乎可称之为灭国之功,可位列公侯青史留名!
百年后,史书亦可有一笔「东燃白马」之说!
「小丶将军,那我军该如何应对东夷人的撤军呢?」
春禾询问,徐安宁想了想,也无法作答,只能将军情上报都督府。
不久后,老国公传来亲笔手令,严令徐安宁不要孤军冒进,要警惕当年徐魏之败。
徐安宁知晓,父亲这是怕自己年轻气盛,携大军冒进骚扰对方回撤路线,万一路上中了敌方的埋伏,容易重蹈魏无双祖父之覆辙。
她亦是知晓此事的严重性。
不过,想了想,徐安宁还是回信给芸娘,让芸娘仔细查查,东夷国内到底出了什麽事情,竟然让东夷北军,犹如丧家之犬,仓皇撤退!
「父亲,东夷人从河西撤军了!」
抚州某地的老宅后院,张恒拿着刚收到的消息急忙忙地来到了书房。
抚州刺史张勋挥毫泼墨,正在拓写燕国宗室丶着名书法家「南延公」的《祭宗社碑文稿》。
「毛毛躁躁的,如何能成就大事?
遇事先凝神,后静气!」
张勋的训斥让后者沉默了一会儿,张恒深吸口气,调整了下情绪,这才将手里的情报递给了父亲。
「东夷撤军了,慕容龙杰传信,让我们交付曾经允诺过的粮草。」
后者接过看了一眼,然后漫不经心的仍在一旁,嘴里也只是说了句「知道了」。
父亲不说话,张恒也不敢询问,生怕被再次训斥,直到过了许久,张勋最后一笔落下,他俯身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最终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很好。
去,将我写完的这篇《祭宗社碑文稿》装裱好,然后由你亲自送到镇北都督府,交给镇国公。」
「父亲?」
后者愣了下,不知道父亲葫芦里装什麽药,
「那慕容龙杰所说粮草之事?」
张家是与东夷暗中达成过一些口头协议的,言东夷消耗削弱北镇军的军力,张家可酌情交付对方一些粮草帮对方渡过难关,可如今才打了几天,东夷就想着退兵了。
无论原由,镇北军没杀伤多少,如今竟然还有脸来要粮草?
「去办我交代你的事情,其馀不必管它。」
张勋没解释这里面的东西,张恒得不到答案,只能等这篇《祭宗社碑文稿》墨干后,带其离去。
书房里,张勋这才叹了口气,
有些话,他没法对儿子说,毕竟,这些事情并不光彩。
不止是勾结东夷之事,其实当年徐魏旧事,北疆诸多门阀世家皆有参与,徐国公关外惨败,也是诸多门阀世家在拖后腿,断绝了其粮草之故。
只是,四年前,北疆换了一位新的统帅,镇国公携亲军三万主力,加上编练的五万新军,大败草原诸部,不仅收复了抚州全境的失地,重新攻克北定关,还将胡人赶回了大草原。
不久后,那老东西稳固了内政,随后携大胜之威,强逼北疆诸多门阀之主在松山之上,以山下黑水为盟誓,言他在北疆一日,诸门阀世家一日不准反。
虽说,誓言之言,重若鬼神,但不信者有之,当时那老东西兵强马壮,北疆诸多门阀不敢玉石俱焚,只能无奈屈从。
未曾想,那老家伙阴险狡诈,竟暗中遣人强掳每家核心子弟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