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火棍有着节奏的敲打着地面,口中高呼威…武…,靠着这股威势,才将公堂前围观起哄的百姓们震慑住。
“你这是煽动民众,戏弄本官,藐视公堂。”
杭州知府气急败坏,将手中的状纸撕碎。
丢在一旁。
“赵大人,这就把状纸撕了,太急了些吧,还好我料到你会这么做。
所以,我多写了几份。”
说完陈瑞林从自己的怀里又掏出一份状纸,拿在自己手里。
举过头顶,向众人展示之后,打开大声朗读,将大南钱庄杭州分号,收到假银票一事都写在状纸里,同时还将西湖湖畔,玉器古玩一条街,有人用假银票疯狂买货一事也说了出来,并大声说着,府衙张捕头帮助杭州知府赵大人,长期威胁索取贿赂,还有其他一系列的罪状,比如倾吞罚没银两,虚假判案。
这些其他的罪状,都是京畿处搜集的,人证物证都在,放在平时这些小罪状对赵德住来说,找找关系也就不了了之了,而今天放在这假银票案中,那可就是锦上添花了。
此时的公堂门口一阵人群骚动,原本挤在门外的看热闹的百姓们都纷纷让出一条道路,原来正是那古玩玉器一条街的掌柜们,他们更是这家银票的受害者,在得到某位大人物的承诺和准许下,他们走进了公堂之上。
“谁让你们进来的,未经准许,闯入公堂,可是重罪。”
“赵大人。”
在一旁的“钱多多”
开口了。
“赵大人何意,这些可都是案件的见证者,是证人,也是受害者。
他们为何不能在这公堂之上,所谓公堂是官府主持公道的地方,而不是你赵大人家的后花园。
你头顶上写的是明镜高悬,而不是贪赃枉法。”
“你,你,你。”
那赵德住气急败坏,竟然一连说出三个你字。
他是看出来了,今天这公堂之上,其他人都是认这讼师方唐镜和这大南钱庄的钱多多为主心骨,只要将这两人收拾了,其他的也掀不起风浪。
“来人,将这扰乱公堂的钱多多与方唐镜,给我打出去。”
“我看谁敢!”
“钱多多”
从口袋从袖口里掏出一物,高举在手,是一枚金币。
“我大南钱庄乃是皇商,这是陛下御赐金币,谁敢动手,这可是灭九族的重罪。”
杂役们一时间都待在原地,不知所措。
赵德住将目光盯在了“方唐镜”
身上。
“方唐镜”
打开手中折扇,扇了扇风说道:“看什么看,我是讼师,公堂之上,若无违反讼师规则及国律,不得动武。”
“呸。”
说完“方唐镜”
冲着公堂之上赵德住的位置吐了口痰。
赵德住目光阴狠的盯着二人,咬牙切齿的问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方唐镜”
收起折扇,冲着明镜高悬四个字下面的赵德住说道“吐痰兼告官。”
“先告你杭州知府,在你管辖范围内,有人使用假银票你视若无睹,失职。
再告你杭州知府,纵容下属收取贿赂,贪赃枉法,知法犯法。
三告你杭州知府,涉嫌通敌叛国,牵扯假银票案中。”
一字一句皆戳着赵德住的心,打在他的脸上。
“我,大通玉器行掌柜,周玉。
愿意作证。”
“我,多宝斋掌柜,包不同。
愿意作证。”
“我,金玉堂掌柜,李有财。
愿意作证。”
“你们…反了…都反了…”
一向心中狭隘的他怎能容的下面前的这些人。
“来人,讼师方唐镜及其委托人钱多多,蛊惑百姓,蔑视公堂,无视法纪,押入大牢。”
众衙役互相看了看一时间却不敢动手。
“都看什么呢,还不动手等什么。”
说罢张捕头抽出佩刀,“敢有反抗者,杀无赦。”
“动手!”
赵德住一声令下,那张捕头率先持刀冲了过去。
只见“方唐镜”
和“钱多多”
依旧站在原地,也不躲躲闪,就在这时,一只袖箭射来,箭矢打掉了张捕头手里的钢刀。
一众捕头停在了原地。
“反了你们,敢反抗,来呀就地格杀勿论。”
赵德住话音未落,一支箭矢射来,将他头上的乌纱帽,钉在了那块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上。
忽然公堂四周的墙上一排弓箭手赫然出现,瞄准公堂之上的衙役,谁有异动,箭不长眼。
门口的百姓纷纷主动让出一条路来,一队黑衣飞鱼服,清一色手持佩剑,腰挂铁链,袖中藏箭,黑色披风。
标准的京畿处官服。
刚刚那两箭,就出自于带队之人的袖口。
“京畿处…”
赵大人无力的靠在椅背上,见到这阵势,他一切都明白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