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继续说着:“你只是一个三品官员。
这些事你根本不可能办得到。
你说出来,还可以从轻落?”
石河抬起头看着少司命。
“我意图谋反,本就是死罪,又有这么多条人命在手,如何从轻。”
少司命说道:“你也知道你这是谋反,你的女眷会全部送入教坊司,族中男子将会全部流放。
你忍心吗?”
石河似乎铁了心一般。
不为所动。
甚至闭上了眼。
此时吴晴开口道:“你这不是意图谋反,石河,你与京畿处勾结,你是通敌叛国。
这样就不一样了。
这是抄家灭族,按照你现在的罪状,足够灭了九族。”
“那也是他们死得其所。”
吴晴皱了皱眉头。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石河坐起身,看着少司命与吴晴。
“我北国皇室,本应由陛下掌管。
而如今北国上下,皆以太后为尊,只尊太后,而忽略陛下,这岂不是违背了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
太后独揽大权,如今朝中上下,皆是太后一党,我们这些肱骨老臣,不是被踢出朝野,就是向我这样安排以闲职。
如今这北国还姓易吗?”
少司命听完刚想作。
却被吴晴抢先说道:“我这一路走来,见到的却是百姓安居乐业,老有所养,幼有所依。
而且自从北国太后修改科举考试之后,人才辈出,打破了官职世袭制的传统,这一系列的改革,可谓是利国利民,就连我南国陛下也是对其赞叹有加。
而如今你们还在想着这些。”
少司命也接着说道:“更何况,陛下只是身体抱恙,并不是不理朝政,太后的每一项决定都是与陛下商议决定。”
“商议?把我们这些肱骨老臣安排在这里教书的教书,更有甚者还去了务农与河工。
这分明就是排除异己,将我们安排到闲置的地方,远离权利的中心。”
吴晴说道:“你这样想就是大错特错。
在我看来你的位置才是重中之重。
你本就是大学士,学以致用,你不应该卷在权利的中心,处在政治的漩涡中,以你的博学。
正应该教书育人,培养新一代的人才,才是一个国家最好的传承,所以我说你的职责才是重中之重。”
少司命接着补充道:“至于你说的去河道,自己农业的官员们,他们本就是工部官员,他们所学就是如此,这你应该造福百姓。
学以致用。
你在看看,自从他们去了之后,粮食每年都在增产,河道这几年汛期也极少有水灾生。
不知不觉中,为朝廷省了多少的银两,这些都是明面上的。
其他的还有更多,农田水利,这些都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而你却顶着大学士的头衔,鼠目寸光,一心只想着自己的权利,却忘了为官的根本。”
听了这些话,石河心里也是有了一丝触动。
但是多年来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
又岂能是吴晴与少司命短短几句话能解决的。
在他的心里早已被权利蒙蔽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