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来者何人?”
一名守卫警惕地问道。
吴晴无奈地笑了笑,从怀中掏出自己的使团令牌递给守卫。
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后,守卫方才放行,让他进入使团内部。
其实这也不能怪守卫如此谨慎,自从来到北国后,吴晴确实很少光顾使团。
而且使团外围的守卫乃是由北国人负责安排的,他们不认识吴晴也是情有可原。
进入使团内部,一路上遇到的人纷纷向吴晴投来友善的目光。
大家都知晓这位年轻公子的身份,不论官职高低,都热情地与他打招呼。
尤其是得知吴晴破解了北国的五行杀人案,并找出真正的凶手竟是北国的大学士之后,南国使团在北国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
这个消息当晚就被使团负责人鹤远快马加鞭地上奏回了南国。
再加上此前在闽南地区的出色表现,如今的吴晴可谓风头正劲、声名远扬。
吴晴微笑着回应每一个人的问候,然后在侍卫的引领下,径直走向鹤远的房间。
在通报之后,鹤远迈着轻快的步伐亲自出来迎接。
他面带微笑,嘴里还念叨着:“小师弟,你可算来了!”
吴晴见状,也露出会心的笑容,回应道:“多谢师兄挂念,师兄近日常务繁忙,真是辛苦了。”
的确如此,自从吴晴离开使团后,本应由身为礼部员外郎的他负责处理的事务,如今都落在了鹤远这位礼部侍郎肩上。
这样的安排实在有些不合理,但鹤远却毫无怨言。
鹤远见吴晴面露愧色,连忙摆手笑道:“小师弟言重了,你在外奔波劳碌,为国争光,才是真正辛苦之人啊!
你这段时间屡破奇案,不仅扬我国威,更为咱们南国增光添彩,师兄我与有荣焉!”
说话间,鹤远的语调微微上扬,流露出难以掩饰的自豪感,仿佛这些荣耀都是属于他自己一般。
吴晴听了这话,心中倍感温暖,但同时又觉得有些难为情。
他挠了挠头,略带歉意地说:“师兄谬赞了,小弟不过是尽己所能罢了。
至于使团之事,那就有劳师兄多多费心啦。”
虽然对于鹤远替自己承担繁重工作一事感到愧疚不安,但一想到可以摆脱那些琐碎繁杂的事务,吴晴还是暗自松了口气。
毕竟,能够专注于自己擅长的领域,挥更大的作用,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鹤远说道:“师弟别客气,使团有我就行。
一切事宜都安排妥当你就放心吧。”
吴晴再次对鹤远谢意。
“正好你来了,不妨顺便看看吧,这份礼单乃是特意预备呈送给北国太后的。”
说话间,吴晴伸手接过了那份礼单。
按照常理来说,这样的礼单应当先是由员外郎精心挑选之后,再交由礼部侍郎审阅;待礼部侍郎敲定最终版本后,才会返回员外郎再次确认。
然而像今日这般直接拿给吴晴过目的情况,着实罕见,怕是尚属次。
不过吴晴自然也并非不识大体、不知礼数之辈。
只见他微微一笑,随后自怀中取出一只小巧玲珑的木盒。
“师兄,小弟曾听闻北国的和田玉声名远扬,此番来到贵地,若不捎带些特产回去未免显得有些失礼。
恰巧前些日子我觅得了一块质地绝佳的美玉,原本打算留作己用,但佩戴之后却又觉得并不合适。
思来想去,唯有师兄您的气质与这块美玉最为相称,故特地带过来赠予师兄。”
言毕,吴晴轻轻地将那只包装精致华美的礼盒递到了鹤远面前。
虽然嘴上说着那怎么好意思,但是身体却实诚实的,他接过吴晴给他的盒子,打开后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这就是投其所好。
二人闲聊片刻后,谈话不知不觉间便转到了当晚的烟花彩排之事上来。
鹤远见吴晴一脸好奇模样,便主动开口道:“今年这场烟花表演啊,那可真是不同凡响!
昨日我已派人将你和萍郡主的请柬送至学宫,想来此刻你应也收到了罢。”
吴晴闻言轻轻颔,表示自己确实已经收到。
紧接着他又追问道:“师兄方才言及此烟花表演堪称绝佳,不知其中究竟有何奥妙之处呢?”
鹤远见其兴致颇高,于是耐心解释起来:“贤弟有所不知,此番烟花表演据说早在三年之前便着手筹备了。
而且所有烟花皆系精心打造而成,其中最为知名者当属‘天火流星’无疑。”
“哦?天火流星?”
吴晴对这个名字显然颇感兴趣,但一时之间却也难以想象出它到底会呈现出怎样一番景象来。
“没错,就叫“天火流星”
,这“天火流星”
乃是专为北国太后五十大寿精心设计制作的特级烟火,举世无双,仅有三枚而已。
今夜与明晚的彩排中将分别使用两枚,而最后一枚则留待后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