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杜县令就这么答应你了?”
陈瑞林疑惑地问道。
朱兵叹了口气,说道:“一开始自然是没有的,他还让我坚持坚持,帮他把这个难关度过去。
但是我知道,这个事一旦开始就无收尾,一开始涨了三倍,我就已经知道不妙了。
这一下子涨十倍,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也做不出来。
所以后来我就将代销的许可归还给了杜县令,我就不做这个代销了。
这样一来虽然得罪了杜县令,但是为了日后的平安,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陈瑞林听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和支持。
他认为朱兵的决定是明智的,虽然可能会因此得罪杜县令,但却保护了自己和村民们的利益。
同时,他也感叹像朱兵这样有良知、敢于说真话的人并不多见。
“那后来呢?”
陈瑞林好奇地问道。
赵掌柜露出一丝苦笑:“后来…家里的存盐就慢慢的快吃完了。
不过,毕竟做我们这一行的。
多少认识些盐贩子,有些盐贩子不敢走街串巷卖盐,怕被抓。
所以就宁愿少微低价卖给我们,我们就掺和在官盐中,一起卖出去,赚些差价,一来二去的就和那些盐贩子熟了。”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他们知道我们镜湖县缺盐后,就慢慢的都来了,原本以为买些私盐没什么问题。
但是没想到,杜县令居然直接带人把那些卖私盐的盐枭都抓了。
把他们的盐都充了公。
那些盐枭直接就被衙门公示后斩了,所以后来县城里的贩卖私盐的盐枭,都很少再出现。
而我因为购买私盐,也被关了进去。”
在南国的律法中,购买私盐,与贩卖私盐同罪。
“我当时以为自己完了,可是过多久杜县令就把我放了出来。
并还说这一次我平安无事的出来已经用光了我当代销这么多年的情分。
我呸。
实际上那是我家里人,缴纳了一笔不少的所谓“保释金”
,那杜县令才将我放了出来。”
陈瑞林心中冷笑一声:这杜县令也是真够无耻的!
朱兵继续道:“而就在我从牢狱中出来的时候,我有些内急去上了趟茅房,我却听到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似乎这个秘密有些过大,这让朱兵有些紧张。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压低声音对陈瑞林说道:“我当时正路过杜县令的房间,听到里面传来了杜县令和刘俊的声音。
他们一开始谈论的似乎是盐的销量问题,但慢慢地话题转移到了收益方面。
也许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我就在附近,误以为周围无人,所以说话时并没有太多的防备。
他们提到最近盐的收益非常高,上头对此十分满意。
而且,他们已经成功销售了十几担盐,并预计这些盐全部售出后,收入将翻倍增长。
此外,他们还透露下一批盐的数量会更多。
然而,他们并未提及具体原因。
最后,他们强调所有的钱款都记录在账册中,这些账册绝对不能丢失或损坏。”
“当杜县令和刘俊离开后,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回想起之前盐价上涨到三倍的时候,我曾经涉足过盐业生意。
这让我不禁好奇起来,我的名字是否也出现在了那些账册之中呢?于是,在杜县令和刘俊交谈结束后,我毅然决定前往他的房间寻找账册。
因为过去我做代销时,常常需要向杜县令汇报收入情况,所以对于县衙和他的房间我都非常熟悉。
通常情况下,他查账时有个习惯,就是把账册都放在他书桌左边的抽屉里。
怀着试一试的心态,我来到了他的房间,径直走向书桌,拉开了左边的抽屉。
果然不出所料,那本账册正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我的现。
原本只是打算打开账册随便看两眼就离开,但当我翻开账册的瞬间,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账册上密密麻麻地记载着一笔笔巨额款项,其中最大的一笔竟然高达十万两!
然而,令我困惑不解的是,这些账目记录并非用文字表示,而是用一些奇怪的符号代替。
面对这样的情景,我茫然不知所措,完全无法理解这些符号所代表的含义。”
“不过我当时就明白,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于是我准备将账册放回去就离开。
可是门外突然传来动静。
这杜县令居然回来了,情急之下,我当时脑子一热。
就顺手把账本揣在怀里。
从窗户翻了出去。
从县衙后门里开。”
“照你这么说,那本账册才是重要的证据!”
陈瑞林说道。
朱兵说道:“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后来我才知道,杜县令当天就命人详细排查。
还带人去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