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麻绳的痕迹,看河岸边那一排半圆形的摩擦痕迹,这里应该就是拴着竹筏的地方。
吴晴弯下腰用手触碰了地上的泥土,在食指与大拇指之间搓揉了一番,然后放在鼻尖处轻轻闻了闻。
然后对着李云健说道:“这里不是第一案现场!”
李云健惊讶的看着吴晴,自己用了好一会才看出来的东西。
吴晴怎么这么快就看了出来。
一旁的徐萍问道:“什么叫这里不是第一案现场!”
她明显不太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李云健解释道:“这里不是高丽公主被害的现场。
吴晴接着说道:“看样子,应该是凶手毁容抛尸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
徐萍惊讶的说道:“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吴晴微微皱起眉头,神情严肃地解释道:“其实非常简单,你们看,这里的这片草地之上,那明显有着尸体倒下时所留下的痕迹,然而,再往前仔细观察,竟然还能现有拖拽的痕迹存在,这就意味着尸体并非是在这里直接被杀害的,而是先被一刀致命之后,才有了从那个特定位置一直延伸出去的两道拖拽痕迹,而这些拖拽痕迹,恰恰就是有人用尽全力拖着尸体移动时,尸体的脚后跟与地面相互摩擦而形成的独特拖痕哦。
并且,这个细节在尸体那双鞋子的后跟处也是能够得到充分认证的,那细微之处的磨损以及形状变化,都清晰地表明了拖拽行为的真实生。
更为关键的是,那位高丽公主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因为心脏破解而痛苦而紧紧地抓着地面,那双手里的指甲缝处残留着泥土和青草的碎屑,可是,当我们检查尸体的时候却现,尸体手中的泥土和这里草地上的泥土并不太一样,最为奇怪的是,整个这一片地上竟然都没有丝毫手指抓挠地面所留下的抓痕,这就更加让人生疑了。
综合以上所有的这些迹象和线索,我才能够如此笃定地说这里仅仅只是一个抛尸的现场罢了,而绝对不是杀人的第一现场。”
随即李云健神情严肃地指着地上那还残留着些许血色的痕迹,语气坚定地说道:“高丽公主乃是惨遭快刀而丧命。
那心脏前后的刀口之处,已然重新贴合在了一起,就连伤口处的血迹都未曾透过衣衫半点。
由此可见,这地上所遗留的血迹断然不会是从那伤口之中流淌而出的。
如此一来,便只有一种可能性存在了,那便是凶手在此处对尸体下了狠手,在这里将其毁容之后方才抛尸而去的,这血迹就是更好的证明。”
说罢,他又缓缓地抬起手指向不远处那根粗壮的木桩所在之地,郑重其事地说道:“很明显,此处正是那个竹筏停靠的关键位置呀。”
就在这时,吴晴好似突然间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他猛地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疑惑与思索的光芒,缓缓开口说道:“湖……”
他的话语才刚刚说出这么一个字,李云健便立刻接话道:“我早已提前安排妥当人手前去打捞了,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没过多久,便急匆匆地有人前来禀报。
众人纷纷望去,只见来人手中提着一个湿漉漉的布包。
当那布包被打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里面放置着数量极为可观的金银珠宝,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除此之外,还有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那匕的刃口虽然还算锋利。
而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其中竟然有一部分被人为破坏得惨不忍睹的人体皮肤,从初步的判断来看,极有可能是属于面部的部位。
众人看着这些令人胆寒的证物,心中皆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凝重之感。
珠宝与那精巧的匕,历经使团众人细致地鉴别之后,确凿无疑地皆为那位尊贵公主的私人物品。
而那些承载着往昔记忆的人体皮肤组织,在那湖中灵动的锦鲤贪婪啃食之下,已然变得残破不堪,想要再完整地还原其原本的模样,几乎成为了一种奢望。
随着案情推进至此处,仿佛一切都渐渐清晰起来,那高丽公主出于内心深处对和亲之事的抗拒,精心筹备了大量的金银珠宝,满心期待着能够借此逃离这充满束缚的使团,远离那陌生的南国。
然而,谁也未曾料到,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被人杀了。
当现场被严密封锁之后,李云健神色凝重地拉着吴晴,寻得一处静谧的屋子,二人开始讨论起这扑朔迷离的案情。
“你觉得这杀人的动机会不会是有人蓄意要破坏此次和亲呢?”
李云健紧锁眉头,缓缓开口询问道。
吴晴微微沉吟片刻,而后郑重地回答道:“目前来看,这或许是最为合理的杀人动机了。
毕竟和亲对于两国之间的关系至关重要,任何可能干扰或破坏这一进程的行为,都有可能引一系列难以预料的后果。”
李云健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过了一会儿,那原本就紧锁着的眉头此刻更是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仿佛能拧出水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