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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衙内拖着长长的语调应了声。
“那我先告退了,改日再专门来拜访伯父伯母。”
翁衙内接过侍从送来的蹴鞠,夹在臂弯里,大步流星往前院去了。
待人走了,柳夫人强撑着的那口气一下子便泄了,脚下不稳靠在了陪嫁鲍妈妈身上,“吓死我了,着实是吓死我了……”
鲍妈妈宽慰道:“翁衙内夫人还不知道,招猫逗狗耍天耍地的性子,没什么坏心眼儿的,那位先生不也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
柳夫人紧紧揪着帕子,低声反问:“妈妈许是没看见,那位先生手里攥了好几根银针,若是我晚来一步,翁家那孩子就遭殃了,届时谁能好过?”
听着夫人的话,鲍妈妈后背也起了一层的汗,下意识往中堂看去,小娘子一身素色,白纱飘飘,甚至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度,没想到是出手这般狠辣的人物。
柳夫人又顺了几口气,这才扬着笑容进去,未坐上,而是坐在了苏靥的对面,抬袖作请,“先生请饮茶,不知先生尊姓大名,我也好知如何称呼,以免唐突。”
苏靥未接,低着嗓子道:“缘来即聚,缘去则散,夫人无须知道我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