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连连摆头,“反正咱们跟着他马车来长安那段时间,我是在他面上连个笑脸都没瞧见,若是外人还这么评判他,可见他多能装!”
苏靥见她分得的头头是道,欣慰道:“看来咱们春晓,也是长大了。”
“当然啦!”
春晓开心得不得了。
两人自西市下马车,春晓悄悄去了九霄阁,苏靥则混入人流进了早上报备要去的那家书肆,到了提前预订的二楼雅间,半开的支摘窗瞧不见人脸,只能隐约瞧见衣裳的花色,披帛半飘。
春眠见娘子回来了,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她将支摘窗放下,紧张得都要哭了,脱衣衫时手都在抖。
苏靥和她对换了宽袖衫,将披帛随意地挽在手上。
长街上。
侍从不过低头喝了几口水,再抬头时竟现一直盯着的支摘窗忽然关上了。
待他拴好马准备上去看看时,一转眼窗户竟又打开了。
六娘子单手支颐,上好的珍珠钗光晕生辉,雪面黛眉丹唇启,抬手时,露出一截皓腕,上面的赤金红宝石镯是夫人为她新打的饰。
风起时,樱粉色披帛竟飘出了窗外。
书肆楼下,已有少年郎君抬驻足。
片刻,支摘窗又往下落了落,遮去了美人面,那些人只好遗憾离开。
侍从松了口气,又坐回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