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柳巷的花娘饱受刻薄对待,便也将这刻薄学了几分来自保。
月鸢一把甩开了她,“都说了是你们家的管事陶庆,你耳聋了不成?”
陶娇娘上前,不死心地掀开了白布,许是用力太大,两颗本就粘在头上的眼珠子滚落到地上。
“表……舅!”
陶娇娘向后退了几步,若不是有彩绣扶着,怕早已瘫在地上。
月鸢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怎么,难不成你是他的夫人?”
孙妾侍抬起了头,哭之余不忘损两句:“主君受伤昏迷也不见夫人这般伤心,难怪别人会错认。”
苏靥上前,扶着赵老夫人,轻声道:“这二人,一位是家中三主君,一位是三夫人的母家表舅,敢问姐姐,到底是生了何事?”
伸手不打笑脸人,月鸢便也露了几分好脸色,“陶庆醉酒闹事从楼上摔下去了,正好砸在你们家三主君身上,幸好砸着的是腿,不然,哼哼……”
“不可能。”
陶娇娘声音尖锐,此话一出屋中人的视线齐刷刷都看了过来,她攥紧帕子,放柔声音,“不可能,表舅他沾酒必倒,这么多年都是如此,不可能会惹事的,晚上人多,你们定是看错了。”
月鸢从荷包里拿出个小纸包,夹在指间,“要是酒里,还加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