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此言一入耳,沈穆秋顿觉五感骇裂、天打雷轰——
这贼刚刚叫他什么?!
女王?!
!
却在他蒙着天雷滚滚、思绪转不过弯时,这贼竟当真将他抱起来了。
沈穆秋人都要炸了!
残船卡在一处峡裂之间,船尾压在死湖里,船头则在峡外豁然开朗。
慕辞远远的就拿离珠镜看见了岛上残船的形态,于是转舵挨近了避开船头的西北岸,叮嘱过镇守之后便独自乘小艇悄悄抵了岸。
镇守怂归怂了点,然当下都已到了这地了,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
可他本分了一辈子,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故只是想着即将迎面的海寇便紧张得手心冒汗,一路嘀嘀咕咕的给自己壮着胆。
孰料他的冒牌战船才循着岛往东走了不过半里,便见一条头昂鸟翅蛇身的女妖雕塑的彪悍战船赫然横现在不远处的海面上,吓得镇守一个激灵险从甲板上滚下去。
“这、这是维达的船?!”
“还、还真是!”
“快、快停啊——!”
甲板上惊惧的喊叫此起彼伏,终于在一船人的忙活下,冒牌船贴着崖岸停住了,却还是冒出去了半个船头。
此时那十余个匪寇已将人质们纷纷领出舱房,来到残船破旧的甲板上。
他们熟悉的那条战船此刻正泊在残船之下,船上不掌灯火,似也无人在甲板上迎接他们。
抱着女王的安达走在同伴之后,避身暗处窥视着情况。
隔着茫茫洋浪的远处则有一座山峰耸立入云,沈穆秋只蒙着月色瞧了一眼便觉心下一震——
他就算是化成灰也认得出那座山正是女帝花非若陵墓所在的流波山!
“91u10r!
v01eshuyaka!”
(乌洛!
快派小艇过来!
)
异族匪寇嘹亮的嗓音在海上乘风扬荡,然而对面那条船却并没有回应的声音。
“91u10r?!”
(乌洛?!
)
叫唤了两次均是无应之后,亲护着沈穆秋的头领便给旁边同伴递了眼色,示意大家噤声留神。
露着半个船头猫在一旁的流波镇冒牌船亦是满船屏息提着心胆,一个个僵如雕像似的盯着那艘船头海妖狰狞的战船。
对方只要一个油桶炸过来,便足以叫他们支离破碎!
“cukei101aha”
(有异常,当心。
)
安达低声叮嘱,其余匪寇也都已警觉的握紧了手上的家伙。
-
慕辞登岸后便找到了一条隐蔽的小道登上残船,一路提气踏轻,才保证了这些残破的木板不咯吱成响。
破漏船底的下方,有小艇缓缓破水而来,船上所载均为轻甲。
沧城军已经到了。
甲板上维达的匪寇们紧紧的盯着那艘黑船,小心翼翼的抽出武器。
忽闻一声矢锐破空之响,一个维达人应声惨叫着倒地。
也几乎就在这同时,那艘黑船上火光骤明,一排弓箭手整齐的立于船头,搭箭张弦,却并未立即放箭。
黑船上的指挥者携领两人将一个同样形貌的维达匪寇押至明亮处,此方见其人立马应而喊道:“91u10r!”
(乌洛!
)
而此刻站在他们的战舰指挥台上的,乃是一白甲女将。
火起灯明之后,又陆续有他们的同伴被押上甲板,狼狈的成排跪在他们眼前。
一旁鬼鬼祟祟的船上,镇守一看见那敌属战船上的白甲士兵霎然激跃起来,“沧城军!
是沧城军!
!
快,快迎过去!”
这条冒牌的战船瞬间胆气横生,直朝着那条妖船漂了过去。
女将淡淡瞥了那条冒牌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抽出悬腰佩剑,将剑锋轻轻搭在那个名叫乌洛的人喉口。
“尔等匪寇将人质释放,击钟三响之后若不缴械投降,格杀勿论!”
亲眼目睹身旁同伴被射杀的匪寇额间青筋爆跳,一把拽过一个娇柔无力的人质便将锋刃勒在她的喉口。
“t0nah0ba1191u10rp0ya,hak0s010dieb0ha100e!”
(你胆敢动乌洛一根手指,我就把她们的人头扔进海里喂鱼!
)
白甲女将见状,冷冷一笑,“看来是不会老实了。”
统帅令指一下,战船上弩手即就位,弦音齐声震响,强弩之矢破空而出。
强矢当前,残船上的维达人只能步步退避。
沈穆秋药力未消,身乏力软的只能被人拽着胡乱回避。
而对面沧城军的强弩劲力直破残船木壁,轮番不绝,这群匪寇只能一避再避,直至退到甲板下的舱房里才终于避开攻击。
残船的甲板上已瞧不见人影后,沧城军的统帅便令止了弩箭。
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