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因丞相一句“荒谬”
而怒不可遏,又更高了声调的驳道:“丞相大人身作月舒之臣,却宁信旁国无实之证,也不信国中同僚有据之疑?”
“侯君所言过矣,臣之所言乃皆出以实据!”
“何实之有?”
“氐人湾之战,朝云以悍狼之军八万击溃维达黑魔舰队,耗敌十八万,自折将领百十余名,悍狼营主帅燕赤王乃为嫡属宗亲,更于此战重伤身殒!
敢问侯君,何有君主不惜破釜沉舟击溃敌寇,而却旋即又与之勾连危害盟国?如此尚不可言之荒谬?”
丞相一语驳得襄南侯哑然无应。
一语驳哑了襄南侯后,丞相便又复归平和之态,缓然言道:“依臣之见,此事还应再作斟酌。”
虽然被压了一番势败,但襄南侯依然不愿让步:“盟约之立,是为成两国相辅之势,而此番朝云商船所损乃月舒国威,不可不究其根责!”
“此事自当查其所源,待其事实详尽,再与朝云计较也不迟。”
丞相到底乃文辩之臣,身居百官之,更也不是容易压制的对手。
于是襄南侯言辩失势,大为吃瘪,当下也再想不出话头继续与之争论了,于是索性作罢,转而向女帝恭礼道:“臣下之争终非大论,此事还应由陛下圣心独裁。”
这会儿倒想起该问问他这女帝的意见了?
花非若阅着手中文书并未抬眼,也是持默了片刻,确认她们不再相驳后,才泊然开口:“吵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