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权亦在朔安行台未收,但经氐人湾一战后,悍狼营精锐无存,乃至他手下强将亦存之无几。
如今的他真可谓是穷途末路了……
“殿下。”
伺候在内院的老仆敲门入屋,见慕辞正在书案前愁重的揉着眉心,便特意放轻了些脚步,将一封信递上书桌,“有封信自月舒而来。”
听得“月舒”
二字,慕辞颇有些惊喜的立马取来了桌上信件,果真是花非若寄来的。
信绢方启,便见其中秀迹款言:虽不过昨日才将你送走,却才隔夜便已觉心中空落不已,遂秉烛书信,次日一晨便遣人送出,想来待你抵达朝临时也差不多就该收到信了……
看着信上熟悉的柔雅字迹,慕辞心下哀然,未自觉的竟感眼眶里微微湿热,看着花非若给他写来的信,能忽生一股委屈。
意识到自己心念忽软,慕辞立马咬住下唇死死将那泪意忍了回去。
随后慕辞便将他的信一遍又一遍的反复阅看了许久,却仍不舍释手,便端着信在一旁的小榻上躺下,又将其笔墨沾触的信纸轻覆于面上,闭起眼来那道雅艳的身影即入脑海,仿佛也能嗅得信纸中犹存一缕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