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君便站在高处的阁楼挑窗看着外头这片群情激愤,眼看大计将成,心中也是欢愉无比。
“启禀伯君,佣兵没追上那一路月城军,曲安容已北渡了苍容江。”
原安君听罢一笑,摆了摆手,“无妨,让她去吧。”
眼下就连女帝都可算是在她的掌控之中,小小一队败逃之军又堪何忧?
“是时候该传信镇安岭了。”
“伯君这是准备动兵了?”
原安君合起寒风倒灌的窗扇,双手拢于袖中,对自己身旁的女儿吩咐:“七日之内将民间投诚军士整籍递来。”
“女嗣遵命……”
韩颖俯唯唯应罢,却存思踌躇着,也不言退。
韩荏侧眼瞥之,“尚有何事?”
“兄长尚在宫中,母亲若是动兵……”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今形势已迫于眉睫,若再不兵动,则满门具亡。
你兄长入宫多年,却也未能尽其侍主之责,如今更被女帝弃之深宫之中,莫说是助我谋事,便是自保都勉难。
情形如此,我就是想救他也无能为力,只能看他自己的命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