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祖皇画像,又以麒麟踏殿阶垂视审堂,是为“师出仁义,兵伐告祖”
之意,以正君王之念,莫循偏私而轻为征伐之事,枉以兵戮百姓。
堂中烛燃灯明,枢机重臣与在朝将帅皆入堂中谋算。
月城军常驻京中者五千,今番林轸又带撼铁军三千随女帝入京候令,加之银焰骑两千共得一军之数。
另还有驻守于铜流关的青虎军五千,以及候备于渚港的沧城军。
若单论军士之数自是足够,唯只粮草辎重之事需得细致筹谋。
此外最令花非若担忧的还是取龙关,以及那素来见风使舵的涵北昭国。
昔年险些令朝云灭宗的北侵之乱便是如此,祸起于朝中诸侯叛乱,而涵北昭国便撺掇了另之两国趁乱袭入月舒国境,添得一把烈柴将战火焚遍了阜北之境。
虽然自先帝元瑄一镇国乱后,那趁火打劫的三国亦纷纷降俯称臣,至今年年纳贡,然今相似的内乱又起,也难保他们不会再次趁势倒戈。
堂下丞相与太尉及治粟内史商议着辎重输运之事,慕辞留心细听之间惯然转头瞧了身旁的花非若,却见他眉头紧蹙着,目光亦压得沉沉,显然是出神寻思着什么。
先前他曾将余萧调往凛州北荒取龙关治军一年有余,以之为防,督建了新城祁城。
虽然到目前为止,祁城只是初为守郭尚不坚固,却也可为营备之地。
至于辎重的输运,最为理想的当然是走水路,从潆水输运至北阴关,再在其关至祁城之间设库屯粮,如此方能以祁城为第一道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