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了二退敌军之讯。
见得此报,花非若心中自也不得不服百里允容确也是个将才,如此渡水不备之状尚能两退敌方完备之军。
照此情形看来,要百里允容攻下澜下此城似也并非全无可能。
而慕辞观此战报后却是一笑轻然,只因状况全在他意料之中。
“百里允容两退敌军已得战机之甚,若再而故技重施则未必能得此全胜了。”
听他谈议此间战事总为一副胸有成竹之貌,花非若无形间也为他此状所慰,心中终于不似先前忐忑了。
“撼铁军再不出两日便可行至北寒川南岸,不过曲悠早已在北岸布阵以待。
然于川河之上,撼铁军却不比青虎军敏巧,若是如此动兵,怕是不利。”
眼下与同远侯作战,最为吃难的问题便是这整片凛州几乎尽为其所掌,而他率大军此来却反为客而被动。
换而言之,哪怕曲悠不与他正面交锋,只凭死守亦可耗日良久。
“作战之事你只需亲写一道令我暂代掌军的书诏即可,其他的交给我便是。”
“你要亲自出战?”
慕辞闻而一笑,“这是自然。
同远侯屯兵潆水与北寒川两处河关,便是为护内境重地,若想趁此大军为之拖延良机杀入其深地之中,便只能从北阴关突围。
此策虽无难处,然突围兵险,我当然不能带上你。”
尽管平日里的慕辞已足够飞扬耀眼,却也不及此刻满怀自信而运筹帷幄的他更令人动容。
花非若久久打量着他,终而欣然一笑,“嗯,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