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着,花非若便已轻轻推着他往那方而去。
早在初入此山之时,花非若便已大致推测过那地寝之所在,才特意选了这处与之相近的白鸮峰为设坛之所。
虽然不太能理解他这深更半夜去瞧地寝是什么爱好,慕辞却还是老老实实的陪着他去了。
毕竟这深山老林的,他怎么可能放心让他一个人出去乱钻。
此处陵寝的正门就那西面的祭堂之中,而花非若却是背着那方向往深林密丛里钻,月光渐而为树影所掩,压眼的黑暗愈显阴森。
“非若,我们好像离正门越来越远了……”
“咱们不走正门。”
慕辞默然轻叹。
此处深林之下几乎已无月光,慕辞愈难以瞧清前路,只能听着他在前面踏草拨叶的声音勉然随行,而心中却满为不安。
前方行走之声忽止,慕辞心中霎然一慌急唤:“非若?”
慕辞几乎看不见前路的撞进了他怀里,花非若便将他紧紧搂住,“别怕,我在呢。”
慕辞幽怨的在黑暗里瞪了他一眼,却就听他在自己耳畔轻轻笑了一声,于是一边将他搂紧,又以另一手扶住了他的小臂,如此带着他继续前行。
“知道我们走到哪了吗?”
慕辞叹了口气,“我现在可什么都看不见。”
花非若便带着他循着前方一点月光的痕迹,找到了一处见光之所,可见一幕山壁当前。
“那里就是寒漱山的最高峰,我们现在在地寝正门东北之向,刚好在主峰西南,从这里往东南方向走回去就是白鸮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