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南侯府添势,又不至于因无封此侯门而给他这个女帝白落下一道赏功不济的吝啬之名。
“说来,此番也就只有余萧和百里允容两位主将与那叛众无所牵连吧?”
花非若笑而置笔,取出帝玺于诏书压盖了章印后方才应言:“原本看着这堆瓜葛牵连我也挺头疼的,现在看来倒是还简单了许多。”
听他如此道了一言轻松,慕辞眉梢微微一挑,却只瞧了瞧他眼中细存的笑意,心里便也大约领会他的意思了。
“如此一来,倒是能免去几桩诛九族的重罪了?”
花非若哪里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松的就猜到了自己的小心思,不过被点破了如此还是让他挺开心的。
“这可是积阴德的好事”
慕辞又让他这“阴德”
一语给逗笑了。
而笑罢,花非若又微微回了正颜,却仍然是一副轻松之貌,“不管怎么说,少沾点血总是好的。”
趁着这一股平叛的锐势,花非若方才也吩咐了御史台与廷尉、司徒三司协查百官,对朝职官吏进行一场难得的大筛查。
倘若诛杀那三家九族的屠刀全部都落下的话,如此数千条血命势必激得朝中人心惶惶,如此再行百官审查之事只怕更是徒惹惊慌的人心更加揣测不安,保不齐还要再生出其他祸事来。
“三司审查百官,如此事务庞杂,眼下丞相又抱病居中,若无大臣佐理,你一人岂不是太过劳惫?”
毕竟医嘱有言,他的血溃之症最忌劳心,他这才刚从北方战场一番劳顿而归,却是一日未休的就要投于庞杂更胜寻常的庶务之中,如此慕辞岂能不忧。
“无妨,与丞相相比,我的身体可不知要硬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