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下的暗格中寻得此物。”
云凌启匣大约察看了一番,便挥手示意此堂中承影卫撤退。
此时的何夫尚还留有一口气狠狠瞪视着那一众承影卫,却瞧见云凌手中拿的此匣后竟是心灰意冷,咽气而去。
除了祠堂中藏在暗格的不过一掌宽厚的书匣外,另一边的白薇也从府中书房的墙后密室里搜出了诸多账录文书,云凌便令承影卫将这所有统统装入箱中,又以黑布盖掩抬出了何府。
“云掌令!”
府门外,刑使看见了云凌便立马迎笑上前,问候道:“掌令这便要归了?”
“府中尚有要务需待处理。
此处何府之事,接下来便交给阁下了。”
“下官必然尽力而为!
掌令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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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丞何茵前日才在云湘楼中暴毙,女帝今日便令人抄府,如此行事是否过于急迫了些?”
女帝与上尊难得于后花园泊云湖畔品茶闲谈。
此时湖面一片风平浪静,只偶有微澜轻轻滑过水面。
花非若落眼瞧着这番静景,心境也较先前平和了不少。
“此事宁取拙,不可巧久。
不然等时间一长,让那些大臣反应过来,就有的麻烦了。”
诸侯之变,源起自于国中朝堂不净,方才有这诸多结党相护,而他如今便是要趁这一道除去谋叛彻侯的锐势,也将朝堂一清到底,否则今日虽杀了个曲悠与容瑛,他日却仍会生出浑水摸鱼的叛臣。
“经此一战,女帝倒是比先前更稳重了许多。”
花非若闻言亦转回视线,瞧了上尊一眼。
“与母尊相比,女嗣仍是火候未足。”
上尊淡淡抿唇一笑,道:“生杀赏罚,本为帝王执权之柄,若不以此威慑臣民,何能坐稳这至尊之位?”
花非若默然。
“抄了何府之后,女帝下一步准备如何?”
“何茵供职御史台多年,朝中与她有所牵连者,不说八九也有五六,尤其是各州府官,以往可没少从她这里买过方便。”
“御史丞尚且藏罪诸多,而御史令又当如何?”
花非若执杯来浅抿了口清茶,“副官辱职不轨,御史令身为府衙主官自当并罚。
不过具体如何还要看她罪实深浅。”
上尊点了点头,而后又问:“却不知女帝突然封那云湘楼又是为何?”
上尊身居后宫之中,于朝中之事尚有所知,而对江湖纷杂却就鞭长莫及了。
“云湘楼本为风月之地,此中三教九流之辈最是繁杂。
何茵虽死在此楼中,却是因毒渗体之故,未必与此柳楼相关,女帝却为何如此大张旗鼓的封楼押众?”
“云湘楼明面瞧来虽不过一介柳楼,却与那洵南城的雅望楼相似,亦与江湖中诸多势力勾连颇深,任之留京,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