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玉这个名字她听来确也耳熟,再仔细回想一番,好像还真见过这么一号人。
不过那百香坊里多的是彼此争艳的花魁,若只是享用过一两回的话她也未必能记得那么清。
“那个叫棠玉的花魁不是早就死了吗?”
“小郎原也以为他早就死了,却是那日承影卫前来封楼之时,小郎远远瞧见了那个戴着面具的领头,其容貌像极了棠玉。”
听知是戴着面具的承影卫,荀孚蓁便知是掌令云凌。
“你该是吓傻了吧?那云凌本是女帝在东宫时便侍奉在侧的郎侍,也是后来不知道怎么毁了容,如此想封于后宫是不可能了,女帝才给他安排了这么个差事。”
反正就荀孚蓁所知,这云凌是早在荀安之前便伺候在东宫的人,至于具体详细,她又怎么会去留意一个侍人的过往呢?且于她眼中看来,一个有些姿色的男人能留在权贵的女君身旁想来也不会有别的什么原因。
“棠玉便是因毁了容,才被掌柜赶出了楼子……”
听了他所言如此,荀孚蓁更是大笑不已,“就因为这么点关联你便以为云掌令是昔日的棠玉?岂不可笑,女帝陛下何等尊贵,怎么会留个柳郎在自己身边办事呢……你呀,可别胡思乱想了。”
柳拂最是了解荀孚蓁的脾性,她既否言于此,他便也顺着她的心思就绕开了话题,“侯君又开始嘲笑小郎了”
“能想出如此天方夜谭之事,还不该笑你吗?”
柳拂温顺的应着她戏谑,而后又软言道:“自打楼子出了事以来,小郎自是日日提心吊胆,每日心神不宁可不就胡思乱想?”
“好了,过两日我就把你接回府中,有本侯在谁还能动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