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勾网牵绪四(2 / 2)

其变。

然天有不测风云,隔日廷尉府便传出了一条坏消息,被关押在深牢的河笑语竟自焚而亡。

报言称此事生于夜深之际,待狱卒们有所察觉时,人已气绝,更也烧了个面目全非。

观得此报时,花非若心中不无诧异。

若说河笑语是畏惧严刑而选择先自行了断的话,这引火自焚也不比那些酷刑来得解脱轻松吧?

若说是有人灭口,就那关押河笑语深牢的情况看来,朝中能有这个本事通络潜入的人亦是寥寥无几。

连狱卒都不能轻易接触的犯人,不是廷尉府的两司正使,便是相府属官决吏。

思及相府,今日的朝会丞相亦是告病未至。

近两年来,丞相的身子也是越的孱弱了,久疾难愈,加之日夜操劳,消耗太甚。

花非若有时也会向遣往相府的太医询问丞相的状况,所答皆不尽人意。

想来如此,花非若亦不免于心为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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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女帝从凛州归来后,丞相便断断续续的时常告假,如此一来,相府中事务堆积难理,丞相心中亦是急迫不已,奈何身子如此,便是她想强迫自己起身打理一二,精力也难以应付。

如此又一日卧病居中,丞相披着件宽袍坐在暖阁榻上瞧着窗外久久出神。

吕奉端药近旁来侍,瞧出丞相久望窗外的视线不无惆怅,便宽言而慰:“鸿鹄志远高飞,乘风千万里,尚有歇宁取饮之时。

大人辛劳身居百官之,日夜操劳不止,偶得小疾居内,正可休神养心。”

吕奉讲话总是令人如沐春风,有他在这府中的许多年里亦从未让丞相虑心过内府之事。

且不光是杂务料理得妥当,便是待她那两个先夫遗子亦是教导有方,取书经典故为说,慰远志高展而启,倒的确不像是寻常月舒男子那般只知侍妻内礼。

丞相接过他递来的汤药服饮而尽,瞧着一如寻常将自己伺候得体贴的吕奉,心中却不免另生惋叹。

“奉君才智出众,若非生于月舒,另于他国想必亦得仕途高展。”

吕奉笑未抬眼,“大人真是抬举我了,于郎而言,只要能将大人服侍妥帖便足矣,何敢再求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