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牵网勾绪五(2 / 2)

倒是不伤和气。”

花非若点着头笑了一笑,“知我者常卿也”

慕辞瞥了他一眼,对于花非若私下里还唤他表字这一见外之举多少有些不满。

悠哉浴罢,花非若又在温池畔愉快的由慕辞亲手伺候着更衣整罢,便与他同出庭中,却还不待他在廊下做好赏景片刻,就见俞惜向此方匆匆而来。

“何事慌张?”

“启禀陛下,廷尉府的人来报,说是掌狱司下又死了几个狱吏。”

花非若眉梢一动,“怎么死的?”

“说是……离奇暴毙。”

“何言离奇?”

“既无外伤,又无中毒之色,不知何由,就这么死了……”

果然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却好在花非若早在得知河笑语一道死讯之时,心中便已有所预备或将更生他况,是以此刻听了果然又出幺蛾子的情报后,倒是格外心平气和。

“先由仵作验尸细察,再把云凌给朕叫来。”

“是。”

俞惜得令又去,花非若便转头瞧着慕辞,状似无语的挑了个眉。

“既御史台之后,廷尉府也生事了?”

“早间朝会上才报河笑语自焚而亡,这会儿又死了几个狱卒,尚不明晰状况如何。”

“陛下又未对他用刑逼审,他怎么就自尽了?”

花非若摇头一笑,“恐怕说是灭口才更贴切吧……”

“如此深牢严令之下,何人能做到此事?”

慕辞所问,也正是花非若心中所愁。

能做到这件事的人不多,廷尉、掌狱司使,或丞相、决吏,此外即便是负责看守的狱卒也没有这样一叶障目的本事。

廷尉府下律刑司中有名列于何茵府中罪证名册之中,而相府则是在段也的名录里赫然显之。

而如今,却不论是他本人之疑,或是当下实况所指,似乎都是相府的嫌疑更为深重。

见他出神间双眉又更蹙紧,如此深愁之色一显,慕辞即也与他同忧而默。

想来此事于花非若而言,或许比他料想的还要更难以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