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偏要如此招惹,那人原本就对你有非分之想,你再这般拢他一遭,他怕是更要对你心心念念……”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生气吗?”
“那你如此又是何打算?想用拴住我的法子一样去拴住他吗?”
慕辞咄咄质问着,而那双漂亮的琥珀眸子里却盈满了不安,只能狐假虎威的借以怒色表映烛火。
花非若凝视着他,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即便他们的心那么近,却也毕竟是两个隔了数千年的灵魂,或许在他看来那些关系本是泾渭分明,却于慕辞的视角里也是模糊难清的。
花非若久久凝视着他不语,慕辞心中咯噔一落,隐生的一股凉意竟幽幽浇冷了他无端的醋火。
或许、是他太过了……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花非若幽幽生叹,指尖从他高束的马尾里勾出一缕来,“我们两的关系是不一样的,跟其他任何人都完全不是一码事……”
“你说的没错,我这么做的确是想笼络云凌,要说完全没有一点利用他对我别有存情的念头,也是不可能的……物尽其用嘛。
但又怎么可能会和对你是一样的?”
在成为“女帝”
之前,他也是个走江湖的人,在他的信条里人与人之间相互利用实属寻常,换个说法这就是正常的资源交换,大家合作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所以在他眼里,其他任何人、任何事都可视为“资源”
。
但他和慕辞的关系却不在此列。
花非若轻轻叹了口气,俯身来熊抱住了慕辞,语气软似撒娇:“我们的关系该算是夫妻吧?”
慕辞心里梗了一下,一个“妻”
字就在他耳中余音绕梁。
良久后,慕辞也暗叹了口气。
也行……
而花非若则依然深深思索着,该怎样组措言辞向他描述自己烙印在心里的另一个时代对于真正的夫妻关系的定义。
不是主夫与主母的合作关系。
不是貌合神离的虚名假实。
更不是彼此算计的枕边怨侣。
当然也没有三妻四妾的合理存在。
“唯一知道吗,唯一……唯一共度一生的人,算尽天下也不会算计的枕边人。”
慕辞一愕,在他的怀抱间也转过头来看着他。
“其实你不必想那么多,更不必紧张其他人。
就算是名义上的荀安,我和他也仅仅只是合作而已。”
“我不过是碰巧知道了旁人不知的秘密而已……若你是真正的女帝,那荀安与你也就不会仅是‘合作’了……”
他原本就是个生在后宫长在后宫的皇子,从小就看着处在帝王身边的生母、养母,后宫群妃,所见哪怕美人千秋各异,到头来却都是如出一辙的空寞。
他一直都清楚的知道真正的后宫是什么样,所以才会觉得自己在花非若身边的日子美好得犹如镜花水月……
“我说你怎么一下就应激了,原来每天都想这么多呢?”
花非若笑说着,双手轻轻将他双耳拢住,一股暖意便自他掌中成屏,为他摒去万般杂念。
“我对你……不会有别的意图。”
他的声音隔着一道暖屏传入耳中蒙蒙如絮,却让慕辞后知后觉的领会过来了他那句“唯一”
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