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知所措,听来听去到底没有自己插嘴的空隙便索性两手垂扶而立,故为一番心远之态两耳充之不理。
然而花非若却是受不了了,便是他的耐心再好,也受不了这紧追不歇又根本辩不出个结果的争吵,于是手取镇纸落而一拍,终以震桌一响惊止了堂下吵闹。
诸臣连忙缄默朝向女帝行礼请罪。
“都吵了一早上了,还不肯歇?”
诸臣默然不敢应话。
“行了,除了典官其他人都退下吧。
若于此事若有他议,便各自书呈奏本。”
“遵命。”
花非若沉眉摆了摆手,四位大臣唯唯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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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听宫里的人说,太尉与御史令午后又到陛下跟前吵起来了!”
难得置身事外的廷尉府里副使一边给廷尉斟着茶,一边戏说着宫里的八卦。
廷尉便也美滋滋的品着茶,悠然道:“本官上朝时便已见识过了,两班同僚吵得不可开交,一早下来我耳朵都疼了……”
说着,又不禁一叹,“也亏是咱们这位陛下当真是脾气好,不然但凡换位主,怕早都够她们下牢了!”
“不过此事也确是够愁人的……”
廷尉浅嘬了口茶,便摆了摆手,自作闲人道:“愁不愁人的,这事都轮不着咱们操心。
倒是廷尉府终于是能趁此机会稍稍松口气了……”
前段时日那一桩接一桩的急案重罪当真是给她累的够呛,每日忙得提心吊胆,生怕哪里一丝罅漏便把她自己也牵连进去。
眼下那些个高官贵主们都忙着议言战事,总算是转移了注意力,不给她找事了。
廷尉悠适的靠在椅中休息,正闭了眼想好好体会一下此刻宁静的美妙时,忽又一道急声传报而入。
“大人!
廷尉大人不好了!
方有人来举报,说是相府竟与云湘楼有勾连之实!”
廷尉如诈尸般惊起,“你说谁与云湘楼牵连?!”
“回大人,那人说是相府!”
廷尉顿感五雷轰顶,头皮麻、后颈生凉,足是怔了好一会儿,依然难以置信的弱着声又问:“你可听清楚了?那说的……确是相府?”
“千真万确!
人就在前堂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