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太医说,也无大碍。”
韩申慰而言道,但这三日里女帝那边其实并没有传出任何消息。
身上的剧痛伴着意识也苏醒了过来,慕辞勉然一动便扯得遍身伤口裂痛难耐。
“殿下伤重,现在还不能动!”
“我要去见他……扶我去见女帝……”
“殿下这样乱动,会将伤口扯开……”
而此刻慕辞满心满念只想亲眼瞧见花非若,便不管那两人如何阻拦,也强硬的挣扎着起了身。
无奈,韩申和韩尹只能搀扶着他往外走。
却行至帐口,慕柊忽然掀帘而入,两方便撞了个正着。
慕柊显然也没料到慕辞竟然这会儿就起身来了,便也是瞧着他怔了一瞬,方才蹙眉道:“医官有嘱,你的伤势至少也要卧躺七八日才能轻动,怎么这就下床来了?快回去躺好。”
“我要去见女帝,不然我没法心安。”
慕柊本想说眼下女帝那方没有半点消息,其本国之臣亦皆不得入见,却看慕辞如此伤重之态,更不敢再牵他心忧,便只能婉转而道:“女帝陛下亦在卧养,你现在赶过去也未必许你入见。
你且安心养着,若有何消息我自会派人告知与你。”
“不会……我一定能见到他。”
慕辞的心性素来刚强,眼见连劝不动,慕柊也无可奈何,韩申便也向太子请礼道:“容胥心念女帝陛下,臣等便将容胥扶往帐前,且知个状况便回。”
瞧慕辞此态也是非去不可,慕柊自知阻拦不得,便点头默许了。
是时梁笙正在女帝床前摸着那方浮乱浅弱的脉搏紧蹙眉头。
他这次伤得太重了。
于血溃之症而言,仅是一状外伤流血便足以凶险,而他此番不但大流外血,更因爆冲高坠而内伤了脏腑,尽管尚存了一命归来,却不知这伤势可还能有愈转的一日……
“梁大人,容胥正来求见女帝。”
“陛下尚未醒转,见不了……”
却说着,慕辞便已不顾阻拦的闯了进来。
“殿下……”
韩申两人不便入之,便只能在外尚扶着慕辞一臂,想拦却又不敢施力。
梁笙将花非若的手掖入被中站起身来。
“陛下如何?”
“陛下伤势颇重,尚未醒转。”
慕辞心急如焚,于是推开了那两人抓着自己的手,踉跄着走了进来。
“郎主!”
梁笙连忙上前将他扶住,蹙眉劝言:“郎主负伤亦重,不该起身,还是先回去休养,陛下自有微臣照料。”
慕辞紧紧迫视着床上不省人事的花非若,执意不退,“在哪里养伤都好,我要和他待在一处!”
见拦不得,梁笙也只能扶他来到床边。
“非若!”
慕辞伏在床沿,立即将他的手抓握在掌心里,却触得一把冰凉。
“怎么这么凉……”
再看他的侧颜更是没有半点血色,慕辞心中一绞,眼泪便收不住的滑出眼眶。
“非若……”
慕辞将脸贴紧在他冰凉的手背,双手紧紧护着,试着去摸他的腕脉也是如此浮弱。
“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站在他身后的梁笙闻问未答,慕辞便转过头去,迫切的望着她。
“陛下还需再卧养一阵……”
稍应付了一句,梁笙暗叹了口气,“微臣先去备药,郎主莫要动忧太甚,养好身子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