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应弦(2 / 2)

容胥便都快凭一己之权封了昭华宫了!

郎主身居贵君之位,也是陛下钦定的六宫副主,岂能如此任之打压!”

岚莘一语,催促的又岂是荀安自己而已。

这段时日襄南侯府的书信亦频频入宫,而他侯母急切之言亦不过这种种。

多年来,襄南侯府一直被压于朝权之外,本想着荀安在宫里已高居贵君之位也能帮衬母家一二,孰料他于宫中亦是至多管些内务,实际却是在女帝面前说句话的机会都不多。

偏偏又是雪上加霜的,与维达一战后,荀茵亦被削了军职,贬归家中居闲,如此一来更是彻底断了襄南侯府于朝中的独脉。

至于余萧,虽然其名义上还是襄南侯的女婿,却自从其子荀徵被抬了荣主身份后,他们父子俩的行事便几乎完全脱了侯府之系,便是如今襄南侯想拉回这门亲缘也只能低三下四还未必得果了。

“郎主,咱们现在可是不能再如先前那般什么都不争不抢了。

不说别的,您总得为自己考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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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虞灵王的一封奏疏递上了御案,其于奏文中以挂忧女帝为由请言入京。

花非若将这本奏文阅瞧了良久,置本桌上也仍沉沉思索着。

“时辰已经不早了,今日就先歇了吧。”

慕辞在旁柔言关切,花非若抬眼瞥了蒙窗夜色已深,的确也差不多该歇了。

花非若便收起手边未批的折子,由慕辞轻扶着起身,回往寝殿。

“以今日为始,他日若能将贺云殊放出宫去,便不负我之所愿了……也不光是贺云殊,宫里的郎臣们在我这里都是耽搁了。”

早在白天,他于湖畔让贺云殊去太医院时,慕辞便已敏然知其深意,只是故为不知罢了。

眼下又听他对自己重新说起一回,慕辞不得不应,“你想把他们放出宫去,那就放吧。”

“阿辞……”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你也该知道,那不可能。”

花非若持默了片刻,与他同站在廊下宫灯的橘光里。

“其实现在,我最挂念担心的人就是你……”

“所以呢?你就想让我也离宫去?”

慕辞眸光一颤,眼中便有泪色浮绕。

“你也不必忧心我的后路,若真到了那时,我自也随你同去!”

花非若怕的就是他生此念,“阿辞!”

“臣为君死,本为天经地义。

臣郎为陛下殉葬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