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应道:“好,我知道该休息了。
就陪我在这坐着吧。”
原本一片宁静之时,门外却忽然传来俞惜的通报:“启禀陛下,上尊来访,已经进了后庭了。”
花非若微感诧异。
自从他卧疾以来,上尊就几乎没在他清醒的时候来过,表达关切也只是遣了身边的瑾瑜过来照料而已。
不过诧异也仅一瞬,想上尊也是为虞灵王入京之事而来吧。
“知道了。”
俞惜通报后无多会儿,上尊便走进了寝殿。
慕辞起身行礼,上尊只瞥了他一眼便冷令道:“你先去外头候着。”
慕辞看了花非若一眼,方才颔而应:“是……臣郎告退。”
上尊遣开了身边所有人,又让瑾瑜也去门外守着。
“女帝此时诏花灵昀入京,当真是想应群臣之意,立之为储?”
上尊的来色已显然昭示了她对此事的反对之意。
花非若叹了口气,“奈何国中眼下也就只剩她是最适宜的了。”
上尊冷笑,摆袍亦坐,“渝岚何以突然遇刺,女帝难道就不疑心此中也有虞灵王一手?”
花非若应而亦笑,却尽为无奈之色,“渝岚已死,不可追复,可眼下急于待决的却是储君。
母尊也知,女嗣已时日无多,可国中百废待兴,而外亦是虎狼环伺,如此局势岂是幼主能镇?”
“不管怎么说,花灵昀毕竟也曾在先帝膝下备为嫡嗣,无论是资质或是才能,总比其他堪当大局。”
花栩冷笑着,心中翻起旧痛,置于边几的手亦紧攥成拳,“当年若非其母花瑶害死了你长姐,又岂至于如此!”
听得此言,花非若却是苦笑摇头,也当真是散了心气,无力为怒了。
“事已至此,还能如何?母尊也已努力改命了一回,至于如此也该认命了吧?”
“认命?”
上尊转过脸来瞧着他,眼中怒色如芒,“天道不公,我绝难认之!”
拖着一副重病之躯,花非若实在无力与之争辩,无奈默然。
“我宫里有个侍女芙玉,是瑾瑜的养女,知根知底,用着很是放心。
我晚间让她来你的寝殿。”
花非若难以置信的看着上尊,更被他母亲此言气得心窝子生疼,一时竟连话都说不出来。
而上尊也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冷冷放下一道命令后便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