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殿下不必过问,我自有安排。”
说着,吕奉走上前去,伸手轻轻触抚着她的脸,“当然,我也不会让那储君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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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栩冷冷看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拿开。
吕奉也未作强留,只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提剑离开。
瑾瑜一直在暗林边缘心急如焚的等待着,可上尊临走前特意叮嘱过,绝不许过去打扰。
终于,她看见上尊出来了,于是立马提着宫灯迎了上去。
却才一走近,灯光便映显了剑上犹存的一点血迹。
“上尊……”
花栩看出了瑾瑜视线所透忧色意问,便将剑抬起,看着上面徒然的血迹,笑了一下。
“先帝曾留遗诏,不许皇嗣相争相残……”
她又冷笑了一下,眼神霎然凝成寒椎千冰,握剑的手也因极攥的劲拧而不住为颤。
“过往种种……我定要悉数、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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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洲这样广袤的土地,如果不做足充分的准备,是不该贸然轻进的……我的父辈们已经在这里留下了足够深刻的教训……”
在主舰的高楼里,如木乃伊一般的维达王只能坐在他的王座里动弹不得,可是那双蔚蓝的双瞳却有着一道令人胆寒的光,像是焚烧着一团幽幽鬼火。
“‘玉石俱焚’——这是一个多么优雅的形容……”
神态严肃的面具下出一阵低沉的浅笑,“我是说,虽然我们不会赢,但是作为合格的复仇者,我们也会让对手付出同样沉重的代价。”
那双蔚蓝的眼眸沉静的凝视着他。
“月舒会死,你也会死。”
烈火将王座瞬间淹没,可他却没有听见胜战的鼓声。
再一定眼,淹没在火海里的却是琢月的城门,千军万马杀入血色的幕影,宫城朱红的大门倾倒,门楣坠入熊熊烈火,而他却在火光间看见一面赤色的“燕”
字大旗,旗下黑马陌刀将,是他熟悉的身影。
烈火战场中的慕辞犹如罗刹杀神,手中血刃挥舞如飞,亦在刹那间斩破他的胸膛。
他惊神而醒,双眼睁开,却在黑暗的墓室里,手里握着电筒,正站在女帝的棺椁前。
“小秋,不要回头!”
他听见了沈潇北急切的呼喊,可他已经阴差阳错的回了头。
在他身后站着这座大墓里的主人,女帝身上赤红的华袍在黑暗中格外灼眼,入葬的死者脸上戴着黄金雕成的祭祀面具。
只在眨眼间,那道鬼影便晃近了他的眼前,冰冷而僵硬的双手紧紧钳住他的脖子,要将他按进棺材之中。
“你不可以走……”
“沈穆秋——!”
窒息间,他看见沈潇北向他跑来,可那段距离永远无法缩短。
“你不可以走……”
墓主依然冰冷的重复着这句话。
他拼命的挣扎着,抓掉了亡者的面具。
面具之下却是镜面里能照出的他的脸。
也就在这一瞬间,他被按进了棺材,压眼的黑影如沉重的海水将他淹没,他再也无法听见沈潇北的呼唤。
“你不可以走……”
那道冰冷的声音依然在他耳边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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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若骤然惊醒,睁开眼来看见眼前的人又被吓了一惊。
“怎么了,非若……是不是做噩梦了?”
慕辞也让他这模样吓到了,床头已点起一盏灯,而他就一直坐在花非若身边,可他就像入了梦魇一般,任他怎么叫都唤不醒。
花非若恍惚着渐渐接受了现实,可心里的那股幽冷恐惧依然挥散不去。
“非若……”
他坐起身,扑进慕辞怀里,慕辞立马将他抱紧。
“做噩梦了是吗?别怕,有我在。”
直到慕辞怀里的温度一直将他浸暖,他才渐渐收回了心神。
“阿辞……”
他的声音微微颤,泣软似有哽咽之意。
花非若从没有在他面前这样脆弱过,慕辞不知道是怎样的噩梦能让他害怕成这样,只能将他紧紧的抱着,轻轻吻着他的,在他耳边柔声安慰:“别怕,只要我在这里,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花非若自己也未能留意到的滑下一滴泪来。
“你刚刚在梦里一直叫着一个名字……”
花非若愕然。
“什么名字?”
“我没大听清,似乎是叫沈……潇北?”
“我……叫了这个名字……?”
他的语色恍惚而迟疑,慕辞双手扶着他的肩,瞧着他,“这个人是谁?”
想及那是他的噩梦,慕辞暗暗揣思了一番才又问道:“是你很重要的人吗?还是……”
花非若却木然的垂着眼,又落下一滴泪来。
看着他这个模样,慕辞心里更成惶惧,连忙把他重新搂进怀里,擦着他的泪,“好好,我不问了……现在还怕吗?怕的话我就陪你坐一会儿,等你不怕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