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荀孚蓁看着女帝服下采春之药,心中蠢蠢有念。
这采春丸可非寻常之物,而乃是一味催情更兼采补奇效之妙药,与此采丸相配更有一方补阴汤药,用之则可中和阴阳偏烈使之相协,同房之时不但妙趣更甚,更可令人采取阳精之足,既可健体益寿,又能强神明智,更还兼得美肤养颜之效。
且男子服过补阴汤药后体内阳气调沸,便如嗅饵之兽情起而神乱,用于帐中正是刚挺劲壮,美不可言。
正是梁笙如此奇才,故今仍为新帝重用,仍居众医官位。
“这补阴之药,只能以汤药煎服?”
“亦可以药粉替之,只是入量不比汤药,自然也就不及汤药效劲。”
答言至此,梁笙心中亦已揣知女帝用意为何,于是自言续引:“若想趁一宴中薄量便致神乱,亦可预先铺为药饵。”
花灵昀一听如此,果然挑眉颇起兴意,“此当如何?”
“不知陛下欲以此药施为何人?”
“便是你所熟知的,现居于西奉园里的那位先帝容胥。”
言此之时,花灵昀瞧向她的视线里不无试探之意,而梁笙受之如常,主动请命:“微臣愿为陛下前往一探虚实,再入引药之饵,可保必得。”
那燕赤王的美色于她而言实在诱惑非常,于是听得梁笙此言自然喜笑颜开。
“朕本也有意探其疾况虚实,既如此,便由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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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笙受命即去,荀孚蓁便也托言辞别女帝,有意与她一道出宫。
“我自担相职以来,日日伴事陛下之侧,亲眼得见这月余来陛下当真是越神采奕奕,想必便是那灵药之效。”
“凡事物之性无出阴阳,两者相协方为上本。
而生灵之性固有所偏,此药只是相辅,补汲阳气方为正效。”
“梁大人所言甚是”
荀孚蓁笑着应和了一声,旋即便压低了声调,倚近而问:“不知大人可愿高舍一方?若得之本侯必有重谢!”
梁笙闻言止步,向荀孚蓁施礼道:“药方各因体质有异,不可万同。
侯君若需此药,下官请先试脉。”
见梁笙果然松口,荀孚蓁面溢喜色,即抬手来,敛袖请之,梁笙便悬摸其脉。
“如何?”
梁笙看了她一眼,并未透何异色,收手施礼,“侯君之况,下官已有所知,便请侯君静候两三日,下官当遣人将药方献上。”
“如此便多谢梁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