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僭礼袭位。”
听罢这番话,镇皇终于面露一笑。
“帝与上尊既有此血海深仇在,岂不天助我也?”
李向安应皇上之笑而言,继而便向镇皇行礼故为贺言:“臣恭贺皇上,霸业将至,尽可图之!”
镇皇却横了他一眼,佯嗔将手一摆,“忌傲失功!
谋策未行,休在此谄言!”
却应皇上之斥,李向安不惧反笑,唯唯请罪:“臣见陛下霸业在望,窃喜失言,愿请陛下降罚。”
镇皇笑睨了他一眼,“就你会说话。”
随后镇皇又拂袖饮茶,道:“谋国之事但可缓谋,今日由川与常卿远行方归,且先好好休息,而后再言详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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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慕辞将归国中,王府上下一早月余便将府院打扫了干净。
镇皇亦喜迎其归,提前又赐府中诸多备整之物,又特遣石匠新筑了门当柱础。
门前慕辞已见得一番新景,再入更见庭院径阶新砌,虽说府院格局如故,却繁饰添摆得奢华了许多,一时倒令他生出了些陌生之感。
在京的太子与中宁王皆重礼仪,便也早在慕辞人到之前就先各遣府人将备礼送上,并为书问候。
府里的掌事牟颖与老仆安福一路迎门紧随着慕辞,皆是老泪纵横。
一路久行归来,慕辞确实也乏了,便归后庭更衣休息。
屋中他走前留下的摆设皆如其旧,打开枕边的信匣里仍存着四年前花非若写给他的书信。
“后厨备了热参汤,殿下风尘远归,秋风又凉,殿下先喝一碗暖暖身子。”
慕辞接过安福递上的参汤,“这些年来,福伯身子可好?”
“有劳殿下挂念,老奴一切都好,只是心中实在挂念殿下……而今能见殿下安然归来,老奴……”
说着,安福又不禁抹了把泪,“能伺候殿下是老奴的福分,怎叫殿下见这窝囊样……”
慕辞应之笑了一笑,言语温和:“福伯年纪大了,有些琐事不必太过操劳,交给手下的就好。”
“多谢殿下体怀……”
安福擦去脸上泪痕,接走慕辞手中空碗,落眼未经意的一瞥,瞧见了敞开的匣里信封字迹雅秀的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