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吧。”
尽管心中对他此言多少也早有预料,曲安容却还是一怔了瞧着他。
片刻,曲安容收回眼去,眉头更为蹙紧,“可她毕竟是先帝明传正位,所行虽有失正,却未及天诛地灭之恶,师出无名,更负谋逆之名,举之败数亦显。”
而她的父亲与母舅犹在京中,若此一反,京中必乱,届时只怕不待胜负之定,荣主一门便已血洗檐楣。
“那便通书上尊,里应外合,可取扶立新君之名。”
百里允容再度迫言,已显情急之态。
“荀茵执掌月城军在京,琢月内外为其所控,凛州孤军在远,上尊于京手无寸兵,若兵起成乱亦难自保。
何况自北方出兵想要攻夺琢月亦有险关难渡,如此时机足够女帝传檄文于各境集兵,届时云聚何止数十万。”
何况她奉先帝之命镇守这方北境,拥兵防的更是取龙关外涵北诸国,一旦内乱调引驻兵离境,北方豺鹫必定趁虚而入,届时内忧外患,更如何能存月舒社稷?
思来想去,曲安容终是无法取用百里允容之策。
哪怕天崩地裂,她也必须守住这月舒的最后一道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