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徒罪犯都喜欢自翊为恶魔，但是...恶魔的选拔向来都是有标准的。虽然没有天使那麽严苛，但也不会低到哪儿去。」

    「所以你们就只要杀人犯？穷凶极恶之徒？」蔷薇看着窗外，沉声道。

    「呵呵，不不不..：」凉冰轻声笑笑，然后摇头，坐到蔷薇对面，撑着桌子凝视着蔷薇的美丽侧颜：「我发现你们地球对恶魔的定义似乎有很多失真的地方。如果你真想要驾驭恶魔的力量，那麽你就要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恶魔。」

    「不就是邪恶的魔鬼麽？」蔷薇警了凉冰一眼，然后偏过头。

    「嗯...我发现你们地球似乎将『恶魔」这个词当成了一个垃圾桶，什麽垃圾都往里面丢..：」凉冰终于意识到自己为什麽与蔷薇聊天起来那麽费劲了，因为两人心中对恶魔的定义都不一样..：

    「你不要把那什麽奇奇怪怪的变态都给丢到恶魔里面来...这种变态垃圾我们是不收的。我们只是崇尚自由的极端战土，思想理念不符合天使的正义秩序，但我们本身同样信奉神河文明留下的那套人性价值观。」

    凉冰眼眸闪烁白光，临时读取了一下恶魔一号内关于华夏的数据，然后对蔷薇道：「用你们华夏的观念来说，天使就像是性善论，并要求大家都向善发展。而恶魔就是性恶论，但我们讲究发扬天性..：」

    ？

    ：」蔷薇嘴角一抽：「发扬天性作恶多端？」

    「哎，孩子，如果你想要驾驭恶魔，那麽你就要明白，你到底是想要驾驭什麽样的恶魔。」凉冰微微摇头，思维是短时间内很难改变，需要蔷薇逐渐与恶魔军团的骨干接触之后，她才能够逐渐意识到恶魔文明，与地球认知中的恶魔，不是一个概念。

    「如果你理解的恶魔就是那种大变态，大人渣，那麽你来驾驭这些恶魔，就相当于是天天和这群变态在一起...你乐意麽？」

    .」蔷薇发现凉冰说的似乎有一点道理。

    「就拿索顿举例，他就一个爱好，肚子饿了喜欢吃人，其馀时候，性格都非常好，憨厚老实，会叫姐姐。」凉冰笑笑，继续道：「这就是「吃人的恶魔」，但实际上，这家伙的食谱一直就有人类，包括其他生物。只不过人类生的够多，没有什麽毛发，一抓一大把，因而就将人类作为了自己的主食。这种存在，算不算邪恶？算不算魔鬼？」

    ？

    」

    蔷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皱起眉头。她突然想到之前在巨峡号上遭遇凯莎的时候，凯莎就说过与恶魔待久了，思想就会被异化.：.她感觉自己的思想好像被异化了...但好像又没有。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相较异化，她更想用...通透来形容自己。

    「但实际上，你若是给索顿从小投喂其他食物，哪怕是现在，你给索顿其他食物，他除了习惯性的嘴上怀念人的味道，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选择其他更好吃的食物。」

    「包括阿托，前不久他去一颗名为费雷泽的星球上，进行了一场血祭，他就是那颗星球眼中的远古恶魔。但你若是与他成为朋友，成为战友，那麽你会发现，他其实也是一个很合格的战士。」

    「我给你说这些，不是想要把你变成恶魔，或者是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想改变你的思想，而是想要让你有时候可以试着从其他角度，去思考问题的本质。」作为曾经的天启王，凉冰的思辨能力并不比凯莎弱，恶魔之王与天启王的黑白身份，凉冰随时都能够转变。

    「...你为什麽要和我说这些？」蔷薇沉默道，她发现自己以前的认知有问题，恶魔是恶魔，恶魔文明是恶魔文明，混为一谈会影响她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