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囊里也才三瓶,今天都用完了,那明天他用什么。
这药又不是熬夜去做能做成的。
……
给白清上完药后,郁禾他们跟晴月都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开始说起白美打白清的这事要怎么处理。
“我已经叫阿勋把她送到祭司那去了。祭司会秉公处理的,按照部落的规矩,成年兽人不能无故对幼崽动手。
若是动了,按实际情况罚那个兽人去挖矿又或是下海晒盐等等。”
说完,晴月见郁禾蹙着眉,又继续道,“当然,我的意思是看你,你觉得这事应该要怎么处理?”
郁禾不清楚白虎部落对白美这样犯错的雌性的底线在哪,所以即使是听到说可以罚白美去挖矿或去海边晒盐。
她也没急着说话。
“嗷呜”
疼!
然而另一边,白清见上完药就没人理他了,忍不住委屈地趴在角落,时不时地“嗷呜”一声,跟他们叫疼。
郁禾看向他时,他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坐那,眼睛看也不看她一眼。
大概也是知道阿母今天生气了,他不敢去招惹阿母了。
可是他只能一个幼崽待在这,不能跟妹妹们一样在那嬉闹,白清又很不乐意。
因此阿母不看他,他又会叫起来。
几次过后,郁禾弄清了白虎部落不像乌山部落那样对能够生育子嗣的年轻雌性是无底线地纵容后,也终于能去理自己那个傻幼崽了。
“过来!让阿母和阿嬷看看你伤口止血了吗?”
让他待在那,不让他跑跳,也是怕他伤口更加严重。
可惜白清还是太小了,只愿意听他想听的,听到他这几天都不能急跑不能乱跳,他说什么也不乐意。
还是郁禾发了火,勒令他坐在那趴在那,他才肯待在那一动不动的。
“嗷呜”
阿母我好了。
看阿母不像是在生气,白清顿时屁颠屁颠地凑到阿母和阿嬷面前,乖巧地给她们看了看背上的伤口。
“血是止住了。就是那些血痂……”
因为白清的不配合,伤口边还残留着不少血渍,以至于血痂结得很厚。
晴月看着有点不太顺眼,琢磨着要不打盆热水给它擦下伤口周围。
郁禾倒是不在意这点,“没事,等他伤口好了,这些血痂就会自己脱落。难看是难看了点,可他自己不是老说自己有什么雄性气概吗?
这次他保护了两个妹妹,就算难看也没什么的。”
白清骄傲地挺了挺脑袋,冲晴月“嗷呜”了一声。
疤痕是兽人的荣誉,他保护了妹妹,才不怕留疤。
晴月看着白清这样,眼底泛起一抹热意,不知道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