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江上风的话,刘仲暗叹一声。
像是早就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一般,无奈的摊开手默默道。
“倒也不是啥都不在乎”
“嗯?”
江上风听他在身后低语,转过身回道。
“怎么讲?”
“唉”
刘仲见状叹了声,随后低下头喃喃道。
“是人肯定都有在乎的东西,比如我,在乎天下能否太平您,在乎自己的女性朋友们”
“反了吧!
?”
“人家那些属官肯定也有在乎的东西,只不过咱触及不到,或者说威胁拿捏不了人家而已”
他没理江上风的反驳,将自己的话讲完。
“嗯”
江上风也明白这一点,但正是明白才更加感到为难。
“那中间那层呢?他们有正经的官衣在身,总要在意些的吧?”
他又开口到。
只是这话说完江上风自己都感到白说一句,自己上来的时候看的明明白白的,中间那一层比下面那一层的摸鱼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果然,听他问起这个,刘仲一摊手直截了当的开口道。
“睡得比下面的还香呢!”
“果然”
江上风喃喃到。
刘仲又开口反讽的一句道。
“毕竟人家在自己的屋子里吗那睡眠质量肯定更好一些。
起初我见中间这层都没什么动静还挺欣慰了,爬他们门缝仔细一听才知道,好家伙又好几个梦话都说了几轮了”
“嗯”
听到这个早就有所预料的答案,江上风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了,心想这是个什么地方
左御府令叛逃反正彻底不见人了,在下面的属官们该睡觉的睡觉该下棋的下棋,最底下的从事们唠大嗑,反正是一点正事不干
“唉哎?”
江上风忽然想起了什么,还有一个右御府令呢?就是那个毕扬德,他怎么样了?
想到这个江上风问起道。
“右御府令呢?毕扬德?他也在二楼睡觉吗?”
“他啊”
刘仲挠了挠头,脸上有些犯难的样子,开口道。
“他在最底下那一层呢,跟那些属官们一起,我见他在哪都不敢太靠近,怕被他现。
毕竟其他属官们不一定知道我是谁,但他肯定知道啊!
我都是趁他又什么事走远了,或是上厕所的时候才离得近些听的”
江上风点点头。
“好好好他倒是有先见之明,提前在底下守着咱了唉”
“要不”
见他这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刘仲小心翼翼的又开口道。
“要不咱再等等?等等看万一底下那帮人午睡完了,下午说不定就工作了呢?”
江上风看着他,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懊恼。
他低下头无奈的沉吟了片刻,随后低声闷闷的开口道。
“等等看吧”
时间很快过去。
下午。
伴随着底下又热闹起来,果不其然,底下的那些属官们还是没有做任何正经事
江上风在上面焦急的踱步,等待着刘仲的消息。
伴随着楼道外传来的“噔噔噔”
的脚步声,房间的门被打开。
江上风朝那边看去,见是刘仲的身影后脱口而出的问道。
“什么情况了?”
只见刘仲喘着粗气脸上浮现着难以置信的神色,气都来不及喘匀便急忙开口道。
“大人下边人下班了!”
“啊?”
江上风大惊。
“这才几点啊?”
“是啊!”
刘仲点点头,边走进来关门又接着道。
“他们说下午少府里闷得慌影响办公效率,说回去居家办公”
“居家办个大头鬼啊!”
江上风不住的骂道。
“在这地方都睡得这么香了,回家了还不得一觉不醒直接睡成植物人啊!”
“呃大人,植物人是啥意思?”
“就是瘫痪了的意思,这个你不用管,我也是从殿下那听来的”
“哦,哦”
“唉”
江上风几乎是咬着牙叹息了一声,随后万般为难、焦急的在房间中踱步。
直至看的刘仲眼睛晕替他累了,江上风才在一个地方站定。
但从他的神色来看仍旧是想不到任何办法,他脸上显现出忿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