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更加舒适。曹寰没啥意见他把我当学生看便是倾囊相授更别提借住这种小事。
通过他我认识了不少言官包括都察院和六科的官员这些人官职往往不大但特别有文人的心性把名声看得比性命重把国家看得比个人重。他们中有些人是很愤青的另外一部分则见风使舵。
曹寰威望颇高说是他在领导这群监官言官却又不尽然。
把香词社丢给别人执掌以后曹寰其实低调得可怕了不是张缇那种伪低调而是真正地谦逊寡言只在授课讲学的时候朗然展现他状元出身的口才和思维力。
他也快四十了吧不知为何一直没续弦。
每次我看到他静坐在茶楼里的身影心中总一阵莫名地难受:以他的相貌和功名不该过得这么孤独。
人这一辈子所求的不外乎两个字满足。
有些人具备让自己过得开心的天赋另一些人则无。
我想也许曹寰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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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时候正巧看到言官们从曹府出来面色严肃三五一**头接耳。有眼尖的瞥到了我示意身边人几人立刻噤声了。
心下隐隐有不安又不知原因为何。我行礼问好绕过正门从侧门进入府内。
几天后在翰林院的闲暇聊天中我听到了一些风声。
似乎是有人煽动言官集体弹劾定国公。
想当然尔曹寰与定国公早结成一脉一定不会同意于是不欢而散。
证据就是从来不说定国公一派坏话的言官开始上书揭定国公的罪行大到倾轧朝政小到公器私用、掠占田产无中生有到杖毙雇工等。
我看着弹劾书上的字句那根本就是针对着定国公的后台长青宫老太后。
东宫问我:“本宫该不该批下去让严查呢?”
“定国公可是殿下的岳丈。”我不太赞成。
当然真正的理由并非裙带关系我也不想多言不过东宫跃跃欲试的样子让我联想起他对扳倒老太后的无比热衷不免担心。
——等东宫被刺激到声明老丈人也不能逃过法网我再详说理由吧……
这样想着谁知东宫怔了怔瞄向太子妃住殿的方向不做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