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是要给齐云天开棺验尸么?”
“谁说要去了?”我笑笑挥手让大家把哨棍放回架子上。
阿青不解:“不是有说棺材里面的人并非齐云天么?”
“一个无头尸你从哪里辨认他是不是呢?”我反问“他的身体有何印记瘢痕且莫说孙家娘子不肯告诉我就算她说得详详细细你认为几分真几分假?可信吗?敢信吗?”
跟着我从大堂转到户房阿青无奈道:“我就不明白了那孙二嫂不是跟你关系挺好嘛?如果不知道你是女流之辈我都担心人家想做你媳妇了!”我摊手:“关系好不好亲不亲不是从平常时候能看出的到了危急关头能舍命去保地才是要紧的人啊!”
“你因为她关心齐云天所以就不信她?”
“瞧你说的怎么听怎么别扭。”我想了想说“应该讲是人与人交往总有点独占与排外地意识。比如张师爷吧他心里面就有别人不是全然听信于我所以我也不全然信赖他。不是我的我就不要就这么简单的事情。”
“有别人?谁啊?”阿青越听越糊涂。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谁也许是他自己。所以啊!阿青我对你能这样掏心掏肺地说话对张师爷那就要悠着点对孙二嫂那更是台面修好了。”抽出要用的户薄我拍拍阿青的肩膀留他在房里自己想明白。
记得曾经听孙二嫂叫她店里的帮佣是叫的“二子”。
翻开户薄查看孙家在册的有一位老妇是孙二嫂的婆婆另外都死得没有别人了。
再查孙二嫂地娘家郝家有登记的人丁不少排行老二的按辈分而言有两人分别是与孙二嫂同父同母者一人整个家谱算下来同辈且排第二者一人。
此时有人轻轻叩门推门进来的正是那名先来求职的书吏他低声道:“大人草宕村户头重新清点入册已经做完了。”
“辛苦先生了交给张师爷入库就好。”我低头继续往小本子上抄资料。
“张师爷不在去替李县丞守灵了要三天时日。”
哦对是我让张缇代表全县衙去意思意思的。因为县衙里其它人对李县丞没啥好感硬要去守的话只会大家都不愉快。
“那请先生放在这里吧。”我回答道“……还有一事先生是否也常光顾孙家小店?”
“通常就在衙门搭伙有时候同房请客就盛情难却了。”
他所谓的同房自然就是曾经都避居在废旧宅院里地流放人。如今他们大都住在衙门的捕快房后面是通铺遮风避雨没问题。也有携家带口的只能拿着月钱出去佃房住。
人人都是为了生计辛苦。能行方便就做方便如果不是财政赤字大串我也想多点奖金。
我暗自笑笑问道:“既然偶有出入先生可见过孙家帮佣地模样?”
“嗯二十来岁的晚生长得斯文说话得体动人。”
二十来岁那就是孙二嫂自家排行老二的那位了?“这么听来真不错是郝家老二?”
“哦不此人不姓郝似乎姓孟很少露面好像都在后院做活。”书吏道“郝家的人两三天进城一次送豆子什么的吧。”
“原来如此多谢先生指点了。”
我收拾好东西冲到隔壁店家一看手脚利索的衙役已经按规定将店面贴了封条旁边地小巷进去后门院子里空无一人。
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