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神情似乎这样呼喝也不会将喉中的异物震出来。
太后是很耐得住性子的。并没有因为帛阳的挑衅而立刻宣我们进见片刻之后她才传话让我们入内。
我觉皇城是挺磨人的地方能把别人的脾气磨没把冲劲和轻狂统统收藏到衣箱的最底层。
当然那是对下属而言。
帛阳地武器是娇蛮泼辣他故意显露出的缺点是目中无人。
这样就算是被服侍人的宫人侍人看轻也比让掌权的人觉着自己有城府有心机来得安全。
我并不知道这样的猜测是否正确。
但我知道几年前那一回帛阳正是用他的演技让我对“她”的评价变得很低于是我根本没有怀疑“她”与静室里地男子是同一人。
不知道他的演技对太后效用怎样。一年不见秦太后的嗓音并没有明显的变化要说不同应是口吻变了。
由咄咄逼人的诘问意外地变作和蔼可亲的……嘘寒问暖?
她说:“本宫上回见秦晏面色不好身子单薄同样年纪却比监国短上一截。如今从京外回来气色红润人也知礼懂事许多了。”
话音平缓似乎带笑。
我答应着忐忑地瞥瞥帛阳。
上座的老人继续唠家常:“帛阳母妃亡故得早本宫视她如同己出她要修习神仙道本宫也顺着她地意思。女娃娃娇宠惯了交给你这样地少年人作母亲的难免心里挂牵。因此设了少许戒令烦请驸马遵循不知是否为难呢?”
很为难啊。
“太后对长公主是一片苦心秦晏双亲早丧对此看在眼里羡慕在心怎会再有微词。”
为难也不能说出口反正不信她心里没数。
如今仔细一听秦太后地口音果然跟姬山翁相似特别是那“娃娃”二字入耳略感亲切。
帛阳抬头对秦太后道:“母后用心儿臣心领只是这么多条条宽宽未免显得我们皇家不近人情。何不剔除祖制之外的规矩或是逐条潜移施行?”
这话说太早了还不是时候。我急忙拉拉帛阳的袖子。
“何谓不近人情呢?”果然秦太后借题挥起来“所谓人情不过是一贯的道理习以为常而成。既然长公主这样说了。本宫就此下令将来我朝世世代代的驸马皆要行本宫拟定的规矩。从今往后这就是人情!”
紧接着秦太后的呵斥。一个柔美地声音响起。
“母后息怒。长公主只是性子急了。言辞欠妥请母后暂息雷霆莫要坏了心情。”
这一道正是皇后的嗓音原来她也到了香容殿陪着太后见我们。
秦太后假意咳嗽几声道:“唉大喜事的谁乐意呼喝声辩?要不是先王遗下的子嗣都这样不省心一个一个。不懂得爱惜羽翼本宫又怎会……”
喀。
我听见了什么?
微微转头只见帛阳不知何时低下了头双唇紧抿。
方才传入我耳中地正是他切齿挫牙地声响。
我偷偷动了动袖子从布料下探手过去碰碰他地指头。
他反手握住我两根手指。暗暗施力。
“帛阳一时